“停下!掩護!”
“手雷,左前方15米!”
“機槍班組,哈牙科!!!”
“回去,這棟房子需要擲彈筒!”
“八嘎!把傷員帶走!”
“散開,小心手雷!”
無數的咆哮聲在朱家宅各處響起,這與他們曾經的遭遇完全不同,那些在野外與他們對射、拚刺刀,成片倒下的支那軍人開始變得膽小如鼠,隻敢在巷戰中陰暗的角落偷襲!
不講武德!
一點也沒有武士道精神!
偏偏早上的炮擊點燃了許多建築的木質材料,深入其中的日寇視線中到處都冒著焦煙,這讓鬼子遠距離的精準射擊根本無法發揮。
大家都是貓著身子灰漆漆的,唯一能分辨敵我的身高都看不清,一不小心很容易誤傷隊友。
遠處的沈複興很快也看不清遠處的戰場,不斷響起的手雷爆炸加劇了這種情況。
“走,我們....”
隻是他話說到一半,身旁幾人都是臉色不善的看著他,就連正在往嘴裡塞油讚子的侄子沈小滿都是一臉警惕。
“哎!團座你留下,我帶人過去看看。”楊守義歎了口氣,也沒過多思忖沈複興的變化。
可沈複興卻是直接拔出自己腰間的C90盒子炮:“憑什麼不讓我上去?”
“你不能死,你死了,商會連補給都不會給我們送!”
“國家到了這個份上,除我等為其死,彆無他法,怕死我就該在家做個富家翁,何必來此。”
沈複興目光決絕,整個人氣勢一變,似乎回到了在祠堂前宣誓出征的那天。
見團長如此,幾人知道,這是攔不住了。
大不了就一起死吧,除了小滿那張圓臉全是緊張,其他人顯得無所畏懼。
就這樣,幾十人的隊伍在廢墟中穿梭著來到第一線。
隻是在距離交火區域50米的位置,三營長沈金生與楊守義就帶著自己人衝了過去。
近處的鬼子們已經經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傷亡,看不到敵人就倒下的情況他們也是第一次遇到。
“讓擲彈筒那幫家夥靠上來!我們從中間殺過去,到時候支那人隻能跟以前一樣潰逃!”佐助咬牙喊道。
看著不到30人的小隊,如果再損失幾人,他也要撤退了,這簡直就是阿鼻地獄。
畫麵回到一線
戰鬥最激烈的地方就是朱家宅的大門,大塊的青石堆起來大門麵對普通的炮擊與手雷根本就無法破防。
門外的石獅子張牙舞爪被炸得漆黑就是不倒,似乎也在嘲笑進攻小隊的無能。
負責這裡的是鬆木小隊,那個黑洞洞的大門已經吞噬了他2個步兵班組,7、8個人衝進去隻有悶槍響起。
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個滿臉鮮血爬到門外求助卻被詭異拖回去的身影,恐怖至極。
隻是隨後密集的手雷投進去,下一組步兵班還是沒能活著出來。
“讓石井帶人從左邊繞過去,鈴木帶人從右邊繞,我就不信隻有這一個口子。”
兩個分隊長點頭,立馬帶人從兩翼包抄而去。
這也是日寇常用的《步兵操典》戰術,兩翼的迂回總能起到不一樣的效果。
但這次他們錯了,石井的小隊看著被大量破舊廢墟圍在中間的朱家宅,小心翼翼地帶人穿梭於廢墟之間。
每遇到殘垣斷壁,總是先投擲手雷後衝擊。
第一次,三顆手雷在半截牆垣後炸開,他半蹲在那裡,帶著一個機槍班組警惕地標準任何有可能冒頭的位置。
隻是一個班組衝入那處一進的破舊廢墟,卻沒有見到任何一人。
遠處,王來福帶著小徒弟阿大在另外一處廢墟中趴著:
“小鬼子是不是傻,每處廢墟都有人,那不成靶子了?”
“師父,這幫中薩胚就這點花頭了,跟咱們平時殺豬一樣,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