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周啟山能夠給自己一個肯定的答複。
告訴自己,一定是譚文在說謊。
自己的弟弟,田廣文,一定不是什麼敵特。
而且還是一個把有害的放射性物質投到很多地方埋藏起來的敵特。
如果田廣文真的做出來了這樣的事情,田廣誌會覺得天都塌了。
“你先不要這麼激動,從審訊上麵看來,譚文接觸到的東西肯定沒有馮正剛多,現在眼下,應該是去審問馮正剛。”顧南對田廣誌說。
希望他可以不要那麼激動。
要不然,下麵的審訊要怎麼辦?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你如果繼續這個情緒下去,下麵的審問,我們沒有辦法帶你一起進行。”
“你知道的,從譚文交代出你弟弟的名字的時候,這個審問就不應該帶著你繼續進行。”
顧南雖然也不想這麼和田廣誌說,但是沒有辦法,事實就是如此。
如果想要知道譚文說的話對不對,隻需要去找馮正剛,就可以了。
可是現在田廣誌的情緒已經變得不對了,如果不能冷靜客觀的分析,帶他進去反而不好。
“……”
田廣誌聽著顧南說的話,知道自己現在情緒是有些不對勁。
而且,確實,從譚文交代出自己弟弟的時候,自己就不應該參與到這件事裡麵了。
這也是為了避嫌。
可是,他真的,很想很想知道,自己的弟弟田廣文到底有沒有……
一起長大的兄弟……
“好,我冷靜,我進去之後不說一句話,隻是旁觀。”
“你們帶我進去,我保證不說一句話!”田廣誌開口說著。
一臉正色。
周啟山和顧南相互對視一眼,都點了點頭。
“念念,一會拷問的時候,還需要你幫忙。”顧南扭頭對蘇念念說。
這也是蘇念念此行過來的目的。
在顧南的估計裡麵,譚文在自己的逼迫下很大概率會開口。
可是到了馮正剛那邊,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馮正剛是一個孤兒,在顧南已知的信息裡麵。
和馮正剛最親近的人,就是苗老首長。
可是苗老首長現在重傷昏迷,有沒有醒過來都不知道。
所以,顧南根本就沒有辦法用剛剛的辦法去對待馮正剛。
馮正剛不隻是孤兒,而且也沒有娶妻生子。
壓根兒就沒有辦法從親情的角度去撬開他的嘴。
“好!我們現在過去嗎?”蘇念念從隨身的軍綠色斜挎包裡麵,拿出了銀針的包。
捏在手裡。
“你可以嗎?”顧南問田廣誌有沒有調節好心情。
田廣誌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可以。
一行四人,直接走到走廊的儘頭,往上麵爬了一層樓,到了關著馮正剛的審訊室。
裡麵,馮正剛也同樣的被拷在了一個金屬的椅子上麵。
隻不過,馮正剛的表情十分淡定,麵前甚至還有一杯茶水。
馮正剛見到三人進來,身後還跟著那個給陸老首長動手術的姑娘,就咧嘴笑了笑。
“呦,一起過來的,這是要把我放出去了吧?”
“可是,關我好關,放我……可就沒那麼好放了。”
“這筆賬,我要和你,你你,算清楚!”馮正剛此時還一臉得意,手指指著三人,開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