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方圓自覺的將自己的手腕伸了出來。
蘇念念坐在一把椅子上麵,把薑方圓的手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伸手搭了上去。
情況和自己姥爺說的差不多,身體虧空的厲害,這點倒是好好養養能養回來。
肝腎,等一些重要臟器都有一定程度的損害。
儘管時間過的長了一些,可是還是能夠通過診脈發現身體裡麵還有沒有代謝掉的毒。
至於薑方圓的右手……
蘇念念又查看了一下薑方圓的右手,“按這裡會痛嗎?”蘇念念詢問薑方圓。
“不按都痛,右手經常疼痛,就好像有很多蟲子在血肉裡麵鑽來鑽去一樣。”
“時而都會被折磨的睡不著。”薑方圓苦笑道。
那邊的郭福田聞言,就知道薑方圓的床上為什麼那麼多白酒瓶子了。
應該是用高度的白酒來麻痹自己,好能勉強睡個覺吧。
郭福田有些憐憫的看向薑方圓。
曾經也是一個那麼光鮮的人,現在卻變成的這副模樣。
瘦的,都要脫相了。
在這個時代,普通老百姓能賺到錢的營生大抵都是一些體力活。
薑方圓受傷的是右手,自然很難從事重體力的勞動。
這小一年的時間,沒能餓死,已經不容易了。
瘦成這樣,應該也是省下飯錢去買酒緩解痛苦吧。
如果不是今天師父去找他,怕是他都熬不過這個冬天吧。
一想到那個四處漏風的屋子,郭福田就覺得冬天怕是屋裡屋外一個溫度。
想著,郭福田心裡也挺難受的。
一個人如果出生的時候就是乞丐,那現在還是乞丐或許已經習慣了。
可是薑方圓出生之後活的那麼瀟灑自如不缺吃喝,現在這樣,確實有種雲端跌落的無力感。
“你的妻子孩子呢?”郭福田想到,薑方圓是有妻子孩子的,如果薑方圓落到這個地步,那他的妻子孩子呢?
薑方圓聽到郭福田的話,表情突然就變得更加低落了起來。
白老爺子聽到了郭福田的話,也想了起來。
對呀,薑方圓是有妻子孩子的,而且還是兩個孩子。
此時,三人的目光都落在薑方圓的臉上。
薑方圓再次苦笑。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薑方圓說著,便不肯繼續再說了。
不過,這句歇後語,已經足以說明很多事情了。
蘇念念查看完情況之後,緩緩開口。
“身體虧空,清除殘留毒素,還有修複內臟功能倒是還好說。”
“可是右手手臂,可能沒辦法恢複到從前一模一樣,但是也能恢複到從前七八分的程度吧。”
蘇念念開口說著。
倒也不是對自己空間裡的靈泉水沒有自信,而是這右手手臂肌肉嚴重萎縮,神經線斷的太多了。
和顧振東的情況完全不同。
骨肉倒是好處理,可是斷掉這麼多神經線……蘇念念沒把握阿。
就算是加上中醫針灸,這修複斷掉的神經線,似乎也困難極大。
白老爺子知道,蘇念念肯定會儘自己最大能力去救治。
不過,能恢複個七八成已經不錯了。
總比現在要強上許多。
那邊的薑方圓,早就處於一個等待迎接死亡的狀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