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爺一般在百草堂裡麵的時候,也都是在內廳待著的。
就在蘇念念起身,想要去內廳看看的時候,郭福田開口了。
“師父他沒在店裡。”郭福田開口說著。
蘇念念的動作一頓,又坐了回來。
姥爺雖然不在店裡,但是如果是姥爺身體方麵出事了,郭福田肯定也不會在店裡。
姥爺對待郭福田也好,對待高文濤也好,都是像對待兒子一樣。
他們對待這位師父,也和對待自己父親一樣。
如果真的是姥爺身體方麵有問題,這倆人肯定圍前圍後的。
既然不是姥爺身體的問題,那蘇念念也不著急。
“姥爺沒在店裡,那去哪裡了?你咋不跟著了?”蘇念念從郭福田懷裡的油紙袋子裡抓了一把板栗出來。
郭福田的動作,從剛剛開始就沒有改變過。
依舊雙手拿著蘇念念遞過去的油紙袋子,坐在那邊。
郭福田聽到蘇念念的話,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白春華回來了,我不方便跟著……”郭福田聲音蔫蔫的說。
“白春華?”蘇念念不是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
隻不過在這個時候,突然聽見這個名字,讓蘇念念有些意外。
白春華,是自己姥爺白學鬆的兒子。
自己娘,白初夏的哥哥。
算來,蘇念念見到白春華也要叫一聲舅舅的。
隻不過,蘇念念兩世至此,都沒有見過白春華一麵。
上一世,自己的姥爺偶爾也會提到自己這個舅舅,可是每每提到,就好像觸碰了什麼不可觸碰的開關一樣。
多一句話,都不肯說。
如果不是今天郭福田提到了這個名字,蘇念念都快忘記了,自己還有個舅舅。
自己的娘,還有個哥哥。
上一世,蘇念念的姥爺白學鬆過世的時候,她的這個舅舅都沒有露麵過。
郭福田看到蘇念念有些驚訝的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
擔心蘇念念不知道白春華是誰,便開口解釋了一下。
“白春華是我師父的兒子,你理應喊一聲舅舅的。”郭福田開口解釋著。
“他回來了,你為什麼不方便跟著姥爺?”蘇念念又問。
“他們父子之間有事情要談,白春華和我說,讓我彆跟個狗皮膏藥一樣,一直粘著老爺子……”這話,郭福田本不想說。
說出來就好像自己找事一樣。
可是不說吧……他心裡又覺得憋屈。
在郭福田看來,這白春華一走就是好幾年。
好幾年的不著家,都算自己和高文濤一直陪在自己師父身邊。
論起做兒子這件事,自己和高文濤都比白春華強很多很多。
可是,畢竟那才是自己師父的親生兒子……
想到這裡,郭福田的內心就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難受。
尤其是被一個這麼對自己師父不聞不問的人說自己是狗皮膏藥。
蘇念念聽到郭福田的話,似乎明白了郭福田為什麼這麼鬱悶了。
被一個許久不見,好多年不露一麵的人這麼說,換做是誰都會不開心。
蘇念念拍了拍郭福田的肩膀,“理解你為什麼不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