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不是因為西域蠱蟲變得苗條,單憑你一麵之詞,以沈宜的性子,自然不會直接相信,會再確認一番。”
“而我,早有安排。”
綠竹皺眉,“那小姐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沈懷昭略作思量。
心中暗自輕笑。
這一次,她不但要讓沈宜變得肥胖如豬,還要讓失去一切的她,不僅得不到太子的半句安慰,反而獨自承受被背叛的錐心之痛。
至於太子......
他喜歡單純善良的女子,那她便在他麵前塑造一個純真柔弱,毫無心機又無辜的模樣。
不但要為太子妃夜尋浮月草,跪在佛堂抄經祈福,還要因為自卑,將那份對他的愛深埋在內心,讓太子以為自己是救贖者、掌控者,實則一步步淪為她的情感囚徒。
沈懷昭嘴角上揚,勾起一抹肆意的笑容,如同盛開在黑夜裡的罌粟,美麗而危險。
先讓蕭容祁愛上純粹的她,甘心奉上她想要的一切,在他以為自己會全心全意愛著他時,又猝不及防地讓他發現這一切都是假的。
全都是她演的!
多有意思!
是她壞嗎?
不!
人性本惡,她隻不過是將其演繹出來罷了。
說到底,她還要感謝沈宜,是她讓她知道,這個世界,男人不是解藥,權利才是!
愛情,隻不過是弱者虛妄的鏡花水月。
懦弱之人,毫無價值,隻配當養料。
而她,不需要愛情,也不需要正義,她要的是至高無上的權利,還有掌握彆人生殺大權的寶座。
勝利者從不問手段,隻問結果。
蕭容祁,隻是她走上權利巔峰的一顆棋子罷了。
沈懷昭玉手輕抬,“綠竹,扶我去佛堂。”
“小姐。”綠竹不禁擔憂,“您膝蓋的傷還沒好,再跪下去恐怕......”
沈懷昭卻不擔心,紅唇微啟,“這不正好?”
“那萬一太子不來呢?”
“他會來的!”
每月初八戌時,蕭容祁都會去佛堂,為已故的母妃祈福。
這麼好的機會,她自然不能輕易錯過。
......
入夜。
天空下起了雨。
起初是淅淅瀝瀝的小雨,不一會兒便成了傾盆大雨,強勁的風席卷著落葉,吹的佛堂內的燭光搖曳不定,仿佛隨時都要熄滅。
蕭容祁踏入佛堂時,一眼瞥見佛堂正中跪著的那個少女。
她穿的有些單薄。
一襲柔美的淺粉齊腰襦裙,裙身以柔軟的絲綢製成,恰到好處的勾勒出少女纖細的腰肢。
一陣冷風灌進來,挽起的發絲時不時被吹的拂麵,麵紗撫動,身體也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
婢女綠竹跪在她身邊,滿臉擔憂,“小姐,今日您已經在佛堂跪了兩個時辰,就算是為太子妃娘娘抄經祈福,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啊!”
沈懷昭垂眸,輕咳幾聲,聲音因為發燒顯得有些沙啞,“太子妃姐姐待我有恩,我為姐姐祈福祛病,自然是要誠心些,怎可輕易離去?”
蕭容祁聽聞,腳步倏然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