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再待下去不知往後會被如何折磨,索性直接進電梯倉皇離開。
岑嶽回味地多看兩眼,進包房後玩兒陣,拎著瓶路易十三,似醉非醉地挪到主位旁邊。
無論他們鬨了多久,沈浮安都隻是一個人坐著,單手搖晃酒杯興致缺缺。
他仰頭飲儘,這邊岑嶽立馬添上,調笑道,“哥兒們四年沒回國,我看你還優哉遊哉置身事外,聽說你上頭兩個堂哥,可是鬥得死去活來啊!”
沈浮安自顧自從煙盒裡抖了根煙出來,夾在指間漫不經心點燃。
伴隨著深沉的輕哼,吞吐間青白煙霧彌漫,“狗咬狗罷了。”
岑嶽再湊近些,“誒,我可還聽說了,你前幾年竟然結了婚,怎麼不把嫂子帶出來見見?”
堂堂沈家三爺,雖說出了名性情乖戾囂張,處事狠絕不講情麵。
無奈權勢在手,又長了副極好皮囊,身邊女人從沒斷過。
可即便如此,圈子裡無人不知,他守著那林家白月光好多年,隻等人家離婚接盤。
誰敢想,竟然會著了另一個女人的道。
半明半暗的光暈下,沈浮安眸色閃爍,微眯了眯眼。
而此時的孟影正坐在大廳沙發,位置正對遠處電梯口,突然打了個噴嚏。
她趕緊環抱自己搓了搓手臂,隻怪這破酒店空調開太足,冷得讓人不停起雞皮疙瘩。
中午折騰到現在,東西沒吃水沒喝,撐不住又餓又困。
眼皮瘋狂打架,眯一會兒又睜開,生怕錯過沈浮安出來。
等到淩晨,夜空被暮色徹底吞噬,朦朧中察覺有道陰影覆蓋自己。
沈浮安就站在麵前,幽深黑眸睥睨著俯視她。
孟影緩神,起身時差點沒站穩,踩著高跟鞋跌跌撞撞跟上。
直到坐進庫裡南,正要開口卻聽見一貫淡漠的嗓音,“上來。”
她聽話地爬上沈浮安大腿,纖細手臂繞過男人脖頸,正要主動送上淡粉的唇。
不妨男人兩隻手指捏起柔嫩下巴,指腹摩挲著問,“委屈了?”
疲憊和絕望無助交織,此刻的孟影眼眶泛著紅,淚水打轉要落不落,看著楚楚可憐。
她搖了搖頭,帶著微弱哭腔否認,“沒有。”
可這副模樣,卻激不起他半分憐憫,言語間隻剩下無儘諷刺。
“當初費儘心機爬我床,玩失蹤五個月又突然挺著大肚子來逼婚,沒想到會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