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呂曦和鐘離銳走出搶救室時,周圍等待的特警新兵們,全部都震驚了。
“呂局長,你沒事了!”新兵們沸騰了起來。
鐘離銳抬手,示意大家安靜。新兵們頓時安靜了下來。
隨後,在鐘離銳示意之下,呂曦上前一步,深吸一口氣,說:“我熱情而高尚的同仁們!今天,我們城東特區警方,遭受了自成立以來,最慘重的損失。在長苼生命科技集團凶殘的突襲之下,我們警方的兩名戰鬥英雄,以及5名高尚的前來支援的民兵戰士犧牲。”
“我們麵對的敵人,是冷酷無情的,他們不擇手段,企圖摧毀我們維護正義的決心。但是,我要告訴你們,無論敵人多麼強大,我們都不會退縮。今天,我們失去了戰友,但我們不會失去戰鬥的意誌。我們要化悲痛為力量。各位,我們依然是零安州法律和社會秩序的守護者!我們,是警察,我們是特警!”
呂曦的話音剛落,一眾特警們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看著眾特警新兵中那回來的光,呂曦心頭稍微感到了些欣慰——重建零安州的法律社會體係,一直是他的夢想;那麼,這些法律的守護者,第一個不能失去希望和信念。
忽然,他口中一甜,噴出一口鮮血;他身子一歪,斜斜地倒下去。
“呂局長!”眾特警驚叫道。
鐘離銳趕緊扶住呂曦,同時對眾人道:“大家回去吧!呂局長剛剛度過危險期,需要修養!穆副局長(原警校社區的領袖,現在是呂曦的副手),你暫時代理工作,帶大家訓練和維持特區治安。放心吧,過一陣,我們一起,去找長苼生命科技集團討回公道!”
“總督放心!呂局長,請安心休息,特警部隊的整訓你暫時放心交給我吧。”穆塞敬禮道。
呂曦勉強點頭:“拜托了。穆副局長。”
接著,特警們在穆塞副局長的帶領下離開了;鐘離銳則是攙扶著呂曦返回了病房。
“兄弟,雖然我們新人類的自我愈合能力很強,內臟受損花點時間會完全恢複而且是不留隱患的;但是我們畢竟不是C2那種變態再生狂魔,隻要30分鐘就滿血複活。”
“我今天算領教到了”呂曦苦笑著搖頭,“我還以為變成曉風那樣了就真無敵了呢。”
“你想多了。”鐘離銳搖頭道,“我女兒的姐妹們有兩個在肉搏戰中是被C2打死的(寅虎和卯兔),而且,上次曉風就算拿著重機槍對線自爆強化型C2,也差點死了。我們新人類,遠沒到無敵的程度——隻是,比普通人類強大很多罷了。”
“兄弟,作為新人類,你是我的前輩了。我聽你的,就是了。”
“嗯,今天,你還是休息吧。放心,以我們的愈合能力,休息1-2天就完全恢複了。除非是超級嚴重的傷。”
(上一次曉風脖子後麵神經元插槽自己硬拔下來屬於重傷,她還死撐著戰鬥,所以後麵才需要鐘離銳輸血了。)
“好。那你呢?”呂曦扭頭問道。
“我有人要見。”鐘離銳歎了口氣。
他手機上,早就有一條短消息躺了半天了。
陳逍遙:哥,我在樓頂等你。
鐘離銳想了想,無線電通知曉風跟隨自己。
此刻,夜幕已降臨。繁星閃爍,皓月高懸——隨著工業汙染時代的消逝,即便是城市的天際,夜空也顯得如此清澈與壯麗。
當鐘離銳和曉風推開樓頂的門時,陳逍遙蹲坐在樓頂的角落,手持著手槍,已經默默垂淚了許久。
聽到鐘離銳的腳步,陳逍遙抹了一把眼淚,轉過頭:“……鐘離銳學長,呂曦學長他……”
“曦仔成功轉化成了新人類。但還比較虛弱,在休養。”鐘離銳淡淡地道。
“轉化……他是死了嗎?”陳逍遙顫聲道。
“嗯。他是死後成功轉化複活,跟阿毛、冷雨菲一樣。”鐘離銳注意道陳逍遙稱呼的變化,追問道:“逍遙,你怎麼不叫我哥了?”
“果然,爸……不,陳震坤殺死了呂曦學長!我……我不配當你妹妹!”陳逍遙的眼淚再次劃過臉龐,“我不配喜歡上你!我不配做你的家人!我不配享受你的寬容和溫柔!我們一家都是罪人!我那罪惡的父親一次又一次地傷害大家!”
說著,陳逍遙緩緩舉起手槍,想對準自己的太陽穴。
早就警覺有所防備的鐘離銳以時速60碼的速度衝過去,搶奪了陳逍遙的手槍,並一把把她按在地上:“妹妹,彆這樣!堅強點!”
“你阻止我乾什麼?我變堅強乾什麼?我光是接受你的庇護,就已經害死了卯兔和寅虎,前陣子還差點害死曉風。這些好孩子叫我姑姑;可是,我永遠忘不了,我們家對她們造成的傷害。我也不乾淨,我有罪啊!!!我是個不詳的罪人!!!學長,放開我,讓我結束自己這罪惡的生命吧!”
躺在地上的陳逍遙此刻求死不得,隻能默默淌眼淚。她知道,鐘離銳這個姿勢壓著她,就是怕她再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