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過完,沈霧返崗上班。
幾個月沒來,公司有了些變化,多了幾個新麵孔。
脫節雖然不至於,但確實有一些工作需要她重新梳理跟進,再加上年後正趕上招新黃金期,所以一連兩個月她都忙得腳不沾地。
工作多了,時間過得就很快了。
忙忙碌碌中冬天變成春天,孩子也學會了翻身,再到逐漸坐起。
這時候驍驍已經半歲多,不僅能坐穩,也比之前好動些了,常常會摸東撿西的找物件玩,給他戴帽子、穿襪子他不樂意也會自己去拉去扯。
徐宴行一般不慣著,兒子要扯襪子他就拿手包著,但即便如此驍驍還是挺黏這個不愛笑的爸爸,至於原因,或許是因為徐宴行在帶娃這件事上,膽子特彆大。
這天沈霧加完班回家,就見兒子在徐宴行腿上坐著,仰著腦袋,目不轉睛看他爸盤手裡的蜥蜴。
徐宴行擋住他眼睛,他還會左右扭,一副好奇懵懂的樣子,傻乎乎的可愛。
徐宴行低頭看他:“不怕?”
驍驍咧開嘴,興奮地踢了兩下腿。
徐宴行抓起兒子的肉胳膊,慢動作地把蜥蜴往上放,驍驍這會兒知道怕了,眉毛一皺扭臉想躲,嘴裡發出“啊啊”的信號。
沈霧哪看得了這個,過去搶孩子:“你怎麼什麼都敢給他玩?被咬到怎麼辦?”
徐宴行把蜥蜴拿得穩穩的,看眼兒子說:“逗逗他。”
哪有拿異寵逗孩子的,沈霧把兒子接過來,驍驍立刻抱住她肩,親昵開心得不得了。
徐宴行問:“你還要加幾天班?”
“就這兩天,周末休息。”
有人分散孩子注意力,徐宴行就專心去給蜥蜴喂食了,喂完放回爬箱時,驍驍又吵著要來看。
“不怕了?”徐宴行問。
也許是有媽媽撐腰,驍驍氣勢凶得很:“da、da……”
&na”、“ba”、“da”,當然大部分時候還是啊啊哇哇地亂叫。
不過作為父親徐宴行基本能理解意思,他看眼兒子,“你要打什麼?”
驍驍揮了揮胳膊,霸道得不行,徐宴行嚇唬他說:“你敢打它我就打你。”
沈霧沒忍住笑出聲。
她抱著兒子掂了掂,這個年紀的孩子或許不懂,但該教的道理還是要教:“小金小紅是爸爸從小養大的,是爸爸的朋友,你是爸爸媽媽的寶寶,所以它們也是你的朋友,不可以打它們,要友好,知道嗎?”
驍驍不知道,但他喜歡媽媽輕言細語跟自己說話,反正媽媽說什麼他都開心,於是也不管蜥蜴了,臉湊到沈霧麵前,碰她下巴。
母子倆抱在一起嘻嘻哈哈,徐宴行關好爬箱就去洗澡,洗完出來時沈霧正在房間喂奶哄睡,驍驍揪著她的衣服,依戀得不願意鬆手,一直等睡著了,才兩手垂下,握成拳攤在腦袋兩邊。
徐宴行低頭看兒子睡覺的傻樣,過會兒催沈霧:“去洗澡。”
夫妻生活這麼久,一句話沈霧就知道是什麼意思,臉紅了下,起身去拿衣服。
再出來孩子已經被月嫂給抱走,徐宴行那邊的床頭櫃上放著小盒子,沈霧瞄一眼,坐床沿揉身體乳。
“攃什麼,一會兒還得洗。”徐宴行說了這麼一句,手已經伸過來撈她腰。
沈霧不受控製倒向床,“洗完澡皮膚很乾的,不攃不舒服。”
“少攃一次能多不舒服?”徐宴行不講理,把她手按住,翻身壓到她上麵,“你好香。”
作亂的唇四處點火,沈霧抱著他的頭,忍著顫栗問:“驍驍剛才沒有醒吧?”
“醒了能這麼安靜?”徐宴行蹭著她,呼吸卷出熱浪,“腿抬一下。”
沈霧瞪他一眼,抬腿時不小心踢到他手臂,徐宴行握住,誇一句:“瑜伽的效果出來了。”
都當爸爸的人了還滿嘴騷話,沈霧含糊地跟他說彆的:“阿姨說驍驍現在愛亂咬東西,應該是要長牙了。”
徐宴行:“到年齡該長就長。”
說的廢話麼不是,沈霧提醒:“給他買點磨牙的,家裡東西多,萬一他亂咬吃到什麼有毒的……”
“你人生裡就隻剩孩子了?”徐宴行拍她一巴掌,在她的輕哼中把人一折,捂住她的嘴。
到年底,沈霧回了趟大正。
是大正的年會,依舊辦在鼎盛。
這次她以“老板娘”的身份出席,從進入酒店的那一刻起便備受矚目。
最先看到她的是張淮,他負責在門口簽到,穿著統一製式的西裝,上來就喊:“沈……老板娘!”
滑稽的改口把沈霧逗笑,她想跟他打招呼,徐宴行牽住她說:“晚點有敘舊的時間,先進去。”
張淮識趣地退開,又衝沈霧笑笑。
不久後進到宴會廳,宋佳欣聞風而來。
她胖了一圈,剪了短發,肚子隆起,已現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