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孔聖來跟我說道說道?”
賀若東看著孔齊那還帶著點白沫子的嘴角,一張胖臉也糾結的跟沙皮狗似的,好大一會,他才擠出個笑容對著孔齊道:“哎呀孔老大人,您看您這話說的,在本官京兆府轄區內,發生這麼大的事,本官身為京兆尹,又豈能坐視不管?”
話音剛落,他就立刻對著身邊看熱鬨的京兆府差役大喝道:“來人,速速前往博陵崔氏洛陽宅子,請那崔先同過來問話,本官倒是想問問他,這是誰給他的膽子,讓他敢如此藐視王法的?”
賀若東倒也不是怕孔齊這大噴子真把孔聖給請出來,那都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了,骨頭渣滓有沒有都還未可知,孔齊也不可能真去挖他家祖墳。
可沒有骨頭渣滓人家有牌位呀,就在孔祠供奉著。
萬一這老家夥真的把孔聖牌位給抱出來了,那時候才叫麻煩。
畢竟聖人牌位出行,這天下的讀書人還不瘋了似的過來磕頭?搞不好皇帝陛下也會過來瞧瞧,這才是他害怕的關鍵。
故此這會,他也隻能先把那崔先同給請過來問問了。
“請過來?”
但孔齊卻瞪了他一眼,然後才嘲諷道:“怪不得賀大人你京兆府治下,歹人如此目無王法,原來是賀大人你對那些歹人太友善了呀?”
“這都已經意圖殺人,搶人財物了,你還請過來?”
“你這京兆尹就是這麼辦差的?”
“若是如此的話,那老夫自當稟明陛下,參你個執法不明之罪,讓你也去你們京兆府大牢嘗嘗滋味。”
“賀大人以為如何呀?”
孔齊都快讓賀若東這廝給氣毛了,彆人都已經要斷他家先祖孔聖揚名天下的機緣了,居然還要請過來?
這難道不應該是抓嗎?
“額,這。”
“孔老大人說的極是,是本官失言了,失言了。”
賀若東也苦笑一聲,然後才對著那些京兆府差役道:“都沒聽到嗎?還不速去按照孔老大人所言,把那崔先同給本官抓過來?”
“是,大人。”
他的這話一出,那些差役們就一溜煙去抓人了。
賀若東這才對著南陽公主,孔齊,王長青三人道:“這,公主殿下,孔老大人,還有這位王掌櫃,要不咱先到大堂等著?”
此時的賀若東都在懷疑,自己這到底還是不是朝廷的三品命官了?
讓皇帝和南陽公主壓著那也就罷了,這天下就是人家的。
可這讓一個從四品的老噴子壓著,現在還得對一個書局的掌櫃客客氣氣,這都叫啥事呀?
但他又能如何呢?
俗話說宰相門前七品官,宮中太監勝大員,這王長青雖說不是太監,可他是皇室產業的掌櫃啊。
皇室,這加上這兩個字就怠慢不得了。
當然,這也就他不知道王長青還是他最不想見到的那位楊安楊先生的學生,要是知道,他可能會更鬱悶。
“嗯,如此,那就等等吧。”
南陽公主也這才嗯了聲,和孔齊他們一起在京兆府大堂等了起來。
......
與此同時,洛陽城博陵崔氏宅子。
崔先同這會還正一邊讓自己的另外一名小妾給他按著太陽穴,一邊任由兩個丫鬟跪在身下為他捶腿。
隻是捶了一會,崔先同卻想起了那有著一副完美梨型身材的董明月。
想到她,崔先同就對著門口恭敬站著的管事問:“董明月還沒回來嗎?先前讓她刺殺王長青的事,她到底辦的如何了?”
崔先同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董明月已經被抓了,而且還在某個惡魔的授意下給他戴了十數頂綠帽子。
要是知道這,他估計得吐血三升。
他這會也就是想起來了問問,畢竟這事他自從交給董明月後,就一直沒再過問過。
現在有點想她了,確切的說,是有點想她那豐滿的臀了。
“還沒有,小人也讓府裡的人留意著,要是董娘子回來了,定然第一時間告訴郎君。”
那管事搖頭回道。
“嗯,如此......”
崔先同頷首,話才說到一半就看見府裡的下人慌慌張張跑了過來,剛過來,那下人就趕緊行禮道:“郎君,大事不好了。”
“方才京兆府的差役來說,說是郎君您派人刺殺了隋安書局的掌櫃王長青,還搶了隋安書局那造紙術和刊印術,現在京兆府的賀大人要讓人來拿你呢?”
那下人有些畏懼的說著。
“刺殺了王長青,還搶了隋安書局的造紙術和刊印術?”
“嗬嗬,本郎君倒是真想搶了那兩樣東西呢?”
崔先同臉上露出笑容說著,對下人說的京兆府派人拿他這點事他根本就不在意,人又不是他殺的,就算真有麻煩,家族也會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