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眼睛瞪的溜圓,腦子都要轉不動了。
就咱老程這樣,胖嘟嘟,圓滾滾的,也能尚公主?
這莫不是咱老程聽錯了?還是皇帝說錯了?
“咋不能?難道你非男兒?”
楊廣也這才笑了一下問道。
“是男兒,臣肯定是男兒啊。”
“臣就是沒想到而已,畢竟臣這長的也太胖了點。”
程咬金頓時尷尬回道,惹的楊廣也一笑,隨後才沒好氣道:“你還知道自個胖啊?知道胖就少吃點。”
“行了,這事就這樣定了。”
“朕如今膝下隻有一女,乃朕與皇後所出。”
“不過她年歲尚小,今年才滿十二,還未到出閣之年紀。”
“故此你這婚事,還得再等幾年,你可願意?”
楊廣說的是他與蕭皇後所生的二女,安陽公主楊玉如。
這位公主程咬金也知道,所以聽他如此說,也立刻道:“願意願意,臣自然願意。”
“就是陛下,公主那邊,她願意嗎?”
程咬金說到這就又不自信了。
因為他實在太胖了,胖的沒有絲毫信心。
但楊廣卻意味深長道:“她願不願意,這不得看你嗎?”
“好男兒當橫刀立馬,你若是能立下不朽之功勳,她還有甚好說的?”
“這,陛下說的也是。”
“那臣一定竭儘全力,以求配的上公主。”
程咬金怔了下,然後嚴肅應聲。
“嗯,如此最好,如此就先下去吧。”
“回頭等那些輕騎士卒回來了,你統計銀錢總數後,記住上繳國庫。”
楊廣頷首,程咬金這才行了一禮飄忽忽離開了。
楊廣也在他走了後,又批了會奏疏,待到傍晚時分,就起身前往蕭皇後寢宮了。
畢竟再過幾日就要出門遠征了,他肯定想再風流風流的。
風流的日子過的很快,轉眼便又是六天,已經到了大業八年的正月十六,楊廣出征伐倭的前一天。
在這六天裡,內閣的世家推恩令,以及那不可擅殺奴仆,下人,部曲,妾室的律法,早就通過被內閣征用,並且改名為大隋日報的報紙傳遍天下了。
甚至就連皇帝要禦駕親征倭夷的事,內閣也在大隋日報上簡單的提了下。
而他們這一提,也就造成了整個大隋無數的百姓都在為陛下遠征祈福。
有些地方的寺廟,都因為祈福的人太多,發生了檀香賣斷貨的事。
可百姓們為皇帝祈福的時候,山東,江南兩地的世家大族,卻恨不得能把楊廣挫骨揚灰了。
因為他們太慘了,他們的家族子嗣太慘了啊。
就拿範陽盧氏來說。
範陽盧氏僅僅正月十一,也就是那世家推恩令和禁殺妾室之律法公布的當日,他們就死了九個庶子。
這九個庶子裡,其中有四個是因為年齡太小,被其他想分得更多財貨的兄長給殺了。
至於剩下的五個,那完全就是活生生累死的。
可不就是累死的嘛?
自從知道了庶子也可分得家族財貨的消息後,範陽盧氏的那些妾室們,一個個的就好像打了雞血一樣,看見她們的夫君就興奮。
有人搔首弄姿,有人千嬌百媚,有人更是為了能得到夫君寵幸而不惜叉腰對罵,大打出手。
總之,各種各樣的都有。
可無論哪種,她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子嗣。
她們也隻是為了能夠懷有子嗣,好分得家族財貨而已。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範陽盧氏的這些妾室們,可以說是把這八個字發揮的淋漓儘致。
隻可惜她們發揮的同時,她們的夫君卻在一個個的蒸發,人間蒸發。
而且這還隻是範陽盧氏一個家族的情況,整個山東,江南兩地那麼多世家大族,根本細數不過來。
可就算細數不過來,他們的情況也是大抵能猜到的。
所以說這一日,幾乎可以說是整個山東,江南兩地世家大族的末日。
因為從這一日開始,他們的家族每日都有不少子嗣死去,每日都有許多棺槨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