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決定的時候就得決定,至於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眼下咱最重要的,還是對付楊廣和朝廷。”
王秉之滿意笑笑,然後才再次道:“那這事就這樣說定了,回頭各位返回後,咱就開始編纂?”
“大家先自行統計自己家族的分支族人,等各家族分支統計好了,再由我們這些家主一起彙總,如何?”
王秉之雖然迫切想要促成此事,但卻也知道欲速則不達的道理,所以在編纂氏族誌的進程上,他沒有過分乾涉。
可他沒有乾涉,王青揚他們卻想乾涉他的事了,王青揚更是在聽了王秉之說的後,很快就笑道:“這沒問題,我等回去之後,肯定會立刻讓人著手編纂的。”
“隻是秉之賢弟,按照先前周家家主所定,你們太原王氏派人前往嶺南尋找李密的事,進行的如何了?”
“那李密可曾找到?還有就是,高句麗那邊,義興周氏派去的人,你準備怎麼對接?”
“對啊秉之兄,這些事你是如何打算的?”
其他人也跟著詢問。
“這個,義興周氏派去的人,我會想辦法讓人跟其接觸。”
“若是能尋到最好,尋不到的話,那我就重新派人前往高句麗,和那王世充商量。”
“至於李密,李密那邊想來應該要有結果了。”
“算算日子,我們太原王氏派出去的人,此時應是到了嶺南,或許現在就正在跟李密商議呢?”
王秉之也這才一笑說道。
隻是嘴上這麼說,他心裡卻在思索,王石他們到底殺了李密沒有?事情進展的可還順利?
“哈哈哈,要是這樣的話,那就最好不過了。”
“如此,王世充和李密的事,就都交給秉之賢弟了。”
“我們明日就啟程返回各自家族,爭取儘快把氏族誌編纂出來?”
王青揚他們哈哈一笑,王青揚也當即說道。
“沒問題,那就今晚我設宴為各位餞行,明日親自送大家離開。”
王秉之一笑,又跟他們聊了會,等到晚上在太原王氏祖地設宴,讓這些世家家主們吃好喝好後,第二日上午,他就帶著他們太原王氏的族人,親自把這些家主一個個送走了。
那樣子,就好像大家真是生死與共的兄弟一樣。
可誰又能想到,這位兄弟其實是位凶敵呢?
他們想不到,就連遠在嶺南的李密也想不到。
因為同一時間,嶺南高涼郡,李密的生死兄弟馬元,這會也已經帶著高涼郡郡守馮盎,還有王石以及不少太原王氏死士,出現在了他家門口。
剛到門口,馬元就對馮盎行禮道:“郡守大人,那李密如今就在卑職家裡住著,不知郡守大人能否看在卑職舉報有功的份上,饒卑職一命呢?”
說到這的時候,馬元都想捶死李密了。
因為那狗東西說好的不給他惹事,結果居然慫恿他帶著手下士卒造反?還想殺了馮盎?
說實話,造反這種事,他也不是不敢乾。
大家都是戰場上浴血拚殺過的,誰還怕造反?
可是殺馮盎,這就不是他敢乾的了。
因為馮盎乃是譙國夫人冼英之孫,先帝在位時,就靠軍功任職漢陰郡守的當世猛將。
而且這家夥還是如今嶺南俚人心裡公認的領袖,是嶺南這邊當之無愧的土皇帝,這樣的出身,實力,背景,那就不是他一個小小偏將敢殺的了。
所以這會,他也隻能把李密給賣出去了。
誰讓為兄好心收留你,你居然想連累為兄去死呢?
既然如此,那就隻好請賢弟先走一步了。
馮盎今年三十八歲,身材魁梧,麵容方正,因為自幼就使大戟,故此走哪都是一杆方天畫戟不離手。
此時聽他這麼問,馮盎也這才緊了緊手裡方天畫戟,意味深長道:“那就看你表現了,你若能誅殺李密,某自可做主饒你一命。”
“但若不能,那某也沒法子。”
“還請郡守大人放心,卑職一定革殺了李密。”
頓時,馬元鄭重回道。
“嗯,如此最好。”
“既然如此,那就頭前帶路。”
馮盎頷首,和王石那些來自太原王氏的死士對視一眼,馬元這才進了家門,為馮盎他們開路了。
而此時的李密,還正在馬元家的客房裡看書,看見馬元來了,頓時就臉上露出笑容道:“哎呀,兄長來了啊?”
“兄長今日怎麼下值如此...”
李密還想問問馬元今日怎麼下值如此早呢,可當看見馬元身後的馮盎眾人時,他卻瞬間臉色大變,立刻就對馬元質問道:“兄長這是何故?”
“莫非也要做那背信棄義的卑鄙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