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安碎碎念嘀咕著,都有些不知這事要如何處置了?
出宮一次回去就帶個女人?這怎麼著都有點建奴那些皇帝微服出訪,巡幸天下的味道?
可他也不是那種提了褲子就不認賬的渣男,一想到這,楊安才仔細打量元氏,琢磨這女人到底是自願,還是被他那位無良二哥逼迫的?
若是自願,那還好,大不了帶回宮就是。
可若是被迫,這就不好辦了。
“嗯。”
而就在他盯著元氏時,元氏也輕輕嗯了聲,美眸睜了開來。
不過也隻瞬間,很快元氏就趕緊起身,臉上有著嬌羞的跪在楊安麵前,慌張問:“郎君醒了?要不妾身服侍郎君更衣?”
元氏這會其實是有些緊張的,因為她也不知這位太子殿下,是否會反感昨夜的事?
若是反感,她可就麻煩大了,搞不好被賜死也有可能。
“嗬嗬,沒事,不用緊張,再躺會吧。”
楊安見她也不像是被逼迫的,這才笑了一下說道。
“是,郎君。”
元氏應聲,乖巧的又躺在了楊安身邊。
楊安也在她躺下後,沉吟了下,然後才詢問:“你叫甚名字?是我二哥府上的侍女,還是?”
說出這話時,楊安心裡又緊張了,生怕這女人不是侍女,而是侍妾。
但元氏卻好像看出了他的擔心一樣,笑著道:“回郎君,妾身袁氏,並非這府裡的人,而是郎君嫂子魏氏的長姐。”
“袁氏,魏氏?”
“哪個袁?哪個魏?”
楊安愣了下皺眉。
這兩個姓,讓他想到了楊廣那狗皇帝的二兒子楊暕,那家夥的妻子好像就姓韋,妻姐便叫元氏,故此這會他必須要問清楚。
“回郎君的話,是袁紹的袁,魏武帝的魏。”
可元氏卻微微一笑回道,很顯然他們早就想到了這點,也已經準備了應對之策。
“哦,這樣啊,那還好,還好。”
楊安也這才哦了聲,然後又問:“如此說來,你是有夫君的?”
“沒有,妾身夫君和妾身成親後,都沒來得及洞房,就隨軍出征然後戰死了,昨夜妾身也是......”
但元氏卻搖頭,隻是說到一半,她就沒有再說下去,而是羞澀低下了頭,看的楊安也一怔,意外道:“這麼說來,你現在是自由人?”
“既是自由人,你可願隨某一起回宮?”
楊安這會確實輕快了不少,甚至還有點竊喜,因為這女人的遭遇,對他來說就是撿漏啊?
這樣的好事誰不想遇到?
“妾身願意,如此,以後還請郎君多多憐惜。”
元氏也趕緊應聲,說的楊安都哈哈一笑道:“沒事沒事,既然願意,那就是自己人。”
“這自己人嘛,來來來,昨夜為夫喝多了,都沒好好侍奉娘子。”
“此時就讓為夫再侍奉娘子一回?”
楊安說完就摟著元氏那豐腴的嬌軀風流快活了,元氏也樂意被楊安寵幸。
可她樂意時,有人卻不樂意了。
誰呢?
那肯定是齊王昨日新納的妾室令狐德馨了。
令狐德馨今年十九歲,膚白貌美,眼睛很大,身材也屬於玲瓏有致的完美身材,唯一的缺點就是性子太差,脾氣火爆,以至於早就到了出閣年紀,卻始終沒人敢上門提親。
這樣的情況下,能嫁給齊王,她其實也是樂意的。
甚至她都想著,若是當真嫁給了齊王,以後就收斂收斂自己那脾氣。
可現在,她卻氣的不行,尤其是聽著床榻上呼呼大睡,如同死狗一樣的齊王,她是真想一巴掌呼這狗男人臉上啊?
因為這狗男人,居然從昨晚睡到了現在,讓她戴著蓋頭整整等了一夜,原本幻想的洞房花燭夜,也這麼乾坐過去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以至於下一刻,令狐德馨立刻就嘩啦一下起身,扯下自己頭上的蓋頭,雙手叉腰的大怒道:“起來,還睡呢?這都中午了。”
“誰呀?他娘的活膩味了,敢打擾本王睡覺?”
齊王也含糊罵道,迷迷糊糊睜開了眼。
“呦,原來是令狐娘子呀?娘子你這是咋了?”
“可是府裡下人對你有所怠慢?”
隻是睜開眼,看見令狐德馨那陰沉的臉色,齊王卻笑了下,眨巴眨巴眼睛問道。
“你。”
瞬間,令狐德馨如同炸毛了的母老虎一般,眼睛眯起冷聲道:“王爺,我知您身份高貴,我令狐家招惹不起。”
“可縱然如此,您也不能如此冷落妾身吧?”
“昨夜可是咱的洞房花燭夜呀?”
令狐德馨這會已經是克製克製再克製了。
如若她嫁的不是齊王,而是個普通人,此時她肯定就撲過去撓其一臉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