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瓊感覺他就沒見過這麼沒眼力勁的?
國都滅了,還擺啥國主架子呢?
老老實實在這和本將一起等著陛下禦駕,不就完了嗎?
怎麼還這麼放不下身段呢?
甚至就連百濟的那些臣子們,此時也都幽怨看著威德王,心裡很想說一句,王上啊,您可彆再裝了,咱百濟都亡了?
當然這樣的話,他們肯定是不好明說的,故此也隻能眼觀鼻,鼻觀心的默默站著。
“是是,下臣在這等著,下臣保證不動。”
威德王也這才尷尬一笑,和秦瓊他們在百濟王宮前等了起來。
一日,三日,五日......
直到第六日中午,威德王覺得若是再這麼等下去,他這身體可能就要承受不住了,被秦瓊安排駐守百濟王都的大隋士卒裡,卻有人跑了過來,激動對著秦瓊行禮:“啟稟將軍,陛下和大總管他們來了。”
“已經距離王都不到十裡了。”
“哦?陛下來了?”
“快,快隨本將出城迎接。”
秦瓊也頓時臉上一喜,說著就翻身上馬,帶著威德王以及百濟朝臣們,一起趕往城外了。
剛趕到城外,他們就看見不遠處煙塵滾滾,楊廣和李靖,周尚法三人,帶著剩下的大隋鐵騎浩浩蕩蕩衝了過來。
“末將秦瓊,恭迎陛下禦駕。”
看到這,秦瓊立刻單膝跪地行禮。
“我等恭迎陛下禦駕。”
其他那些大隋士卒,以及百濟國主,還有百濟朝臣們也都趕緊跪下。
“哈哈哈,叔寶免禮,我大隋兒郎們免禮。”
“此戰能如此順利結束,你們功不可沒。”
楊廣大笑一聲,很快就策馬到了秦瓊他們麵前。
就連李靖,周尚法也都羨慕看著秦瓊。
“一切都是陛下運籌帷幄,臣等也隻是儘了些許微末之功罷了。”
秦瓊謙虛笑笑,但楊廣卻擺手道:“哎哎,叔寶此言差矣。”
“這戰陣之事,凡有功勞,那也都是士卒悍不畏死居多,跟朕有何關係?”
“好了,不說這事了。”
“那百濟威德王何在,讓朕瞧瞧,他到底長了幾個腦袋,敢違背朕之旨意?”
楊廣說到這時,目光已經看向了那些穿著百濟服飾的朝臣,還有威德王本人。
那些百濟朝臣倒是還好,但威德王卻麵色一變,立刻就慌張告罪:“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臣並非要違背陛下之旨意,並非啊。”
威德王此時都後悔死了。
他若是早知道楊廣禦駕就在朝鮮半島,他就不讓金宰煥去做那假意議和之事了。
若是沒有此事,他的百濟或許還能多存在一些時日。
但現在,這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嗎?
“哦?不是要違背朕之旨意?”
“既然不是,那你派人前往高句麗,難道是想為朕刺殺高句麗王?”
但楊廣卻戲謔一笑,然後才聲音陡然一冷說:“如你這般兩麵三刀之人,按理說,朕該讓人一刀砍了。”
“但朕念在你也算一國之主,就給你個活命的機會。”
“來吧,咱倆決鬥。”
“你若是能勝過朕,朕便放你一條生路。”
“若是不能,那朕也會給你一個體麵的死法,讓你在決鬥中死去。”
“如何?”
楊廣純粹就是手癢了。
因為自從來了朝鮮半島,李靖那廝就沒讓他殺過一個人,他心裡不得勁啊。
“決,決鬥?”
可威德王聽到這卻懵了,然後才糾結看著楊廣說:“陛下,臣,臣不通武藝啊?”
“啥?你不通武藝?”
楊廣也愣了下,隨後才有些鬱悶道:“你怎麼能不通武藝呢?你一個國主,好歹也得懂點吧?”
“你這不通武藝,那朕豈不是在這朝鮮半島一個人都沒殺?”
楊廣被氣壞了,氣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可秦瓊,李靖他們卻強忍笑意,然後秦瓊才壞笑道:“啟稟陛下,陛下若是想殺,這些人都可以殺。”
“啊對對對,陛下想殺,儘管殺就是了。”
李靖和周尚法也跟著頷首。
他們雖然不知這些百濟舊臣,楊廣到底要如何處置?
但卻也清楚,百濟威德王肯定是要處死的。
不然的話,還能留著這家夥複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