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他,打死他。”
“王爺,還請您打死他。”
齊王這話才一說出,周圍那些圍觀的百姓們,也頓時就群情激憤了起來,有的百姓更是手中的爛菜葉子,都想朝著裴念扔了。
當然了,扔,他們肯定是不敢扔的。
齊王還在裴念麵前站著呢?他們若是扔到了齊王身上,那可如何是好?
故此這會,百姓們也隻能一邊喊,一邊憤怒瞪著裴念,希望齊王能替他們活活打死這老東西。
“你們。”
可裴念卻被嚇了一跳,然後才目光落在齊王身上,對著齊王問:“殿下何故要如此羞辱老夫?難道殿下不覺得,您這麼做,有失身份嗎?”
裴念此時,是真恨不得將周圍這些賤民,全都殺了啊。
但他卻也知道,現在已經攻守易型了,他們這些世家大族,也到了窮途末路。
是故,他也隻能希望齊王可以給他一個痛快,不要再羞辱他們這些世家大族的家主了。
他們也是要體麵的。
“就是啊齊王殿下,得饒人處且饒人,還請殿下莫要再羞辱我等了。”
就連謝永安,柳河,以及其他那些世家大族的家主們,此時也都跟著說道。
他們這會也覺得,齊王就是在羞辱他們。
“嗬嗬,羞辱爾等?”
“你們倒是挺會給自己找理由啊?若非你們出言不遜,本王又哪裡有空搭理你們?”
但齊王卻不屑一笑,話剛說完,他就對著裴念再次問:“你還沒回答本王的問題呢,你和他們相比,到底誰更賤?”
齊王此時,肯定是要好好羞辱一下這些家夥的。
不為彆的,就當是為他父皇出氣了。
誰讓這些世家大族,一直都在給他父皇造謠,一直都在抹黑他父皇呢?
既然是你們出手在先,那就莫怪本王無情了。
“齊王殿下。”
裴念也被齊王這話給說的,頓時就來了火氣。
隻是縱然心裡有火,可再看看齊王那攥緊的拳頭,以及周圍百姓虎視眈眈的眼神,裴念最終卻也隻能無奈服軟道:“我賤,我比他們更賤?行了吧?”
裴念說完這話,就無力的閉上了眼睛。
他這會隻覺得,他們河東裴氏數百年的臉麵,都讓他給丟完了。
就連謝永安那些人,也都跟著沉默了。
“哈哈哈,好,既然你自己知道,你比他們更賤,那就莫要再說彆人了。”
“你都不如他們,還有何資格在這說?”
齊王也這才大笑一聲,說完這話,他就又返回了隊伍的最前麵,帶人繼續前往刑場了。
“哎。”
裴念他們歎息一聲,儘管心裡屈辱異常,但卻也隻能任由差役押著他們,趕緊跟上了。
而周圍那些圍觀的百姓們,也亦步亦趨,就好像不親眼看著這些世家大族的家主被殺,他們就不甘心一樣。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
換作誰,被奴役盤剝了這麼多年,心裡肯定也是有氣的。
既然有氣,他們就自然得找個發泄渠道了。
這也是楊安,為何要公開處決這些世家大族家主的另一個原因。
他得讓天下的百姓,把心裡的氣發泄出來。
因為這樣有助於降低民怨,也有利於他登基稱帝。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齊王也並不清楚楊安所想。
他隻是帶人一路前行,直至半個時辰後,他們才趕到了刑場。
剛到刑場,齊王就對著身邊差役下令:“帶人犯。”
“王爺有令,帶人犯。”
齊王身邊的差役應聲,僅僅隻一會,謝永安,柳河,裴念,還有其他山東,江南兩地的世家大族家主們,就已經被押上了刑場,也一個個的被強行按著,跪在了那裡。
裴念本來還想硬氣一下呢,結果他身邊的差役,隻是暴喝了一聲跪下,就嚇的他噗通跪下了。
這樣的一幕,看的齊王也一陣好笑。
心裡下意識的有些嘲諷,就這樣的一群家夥,居然也想著造他父皇的反?
你們想造反,好歹也向楊老三學學,讓自己的骨頭硬氣一些吧?
不過也隻瞬間,很快的,齊王就目光一掃謝永安那些人,然後對著周圍百姓大喝道:“本王楊暕,奉朝廷旨意,今日特此監斬謝永安,柳河,裴念等數十名山東,江南兩地世家家主。”
“至於原因,想必爾等也都清楚。”
“他們暗中製造天花瘟疫,意圖禍亂天下,危害百姓。”
“對於這些人,朝廷不會允許他們活著。”
“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