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楊廣話音剛落,齊王就直挺挺跪在了地上,然後更是膝蓋咚咚咚的向前挪動,趕緊抱住楊廣的大腿哀嚎:“父皇啊,您可算回來了?您都快想死兒臣了。”
“隻是父皇,您不是...在朝鮮半島,等,等著和三弟一起兩麵夾擊高句麗嗎?”
“您咋這就回來了?”
齊王此時都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罵一句讓你犯賤了?
你說你沒事坐那龍椅乾甚?而且坐就坐吧,你還讓老楊頭這暴君父皇給看見了?
這讓齊王隻覺得要遭劫。
要遭大劫呀。
甚至就連楊雄,房玄齡,杜如晦那些內閣大臣們,此時也有些懵,完全不明白,皇帝陛下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當然就算不明白,他們還是立刻對著楊廣行禮:“臣等參見陛下。”
“嗯,免禮。”
楊廣嗯了一聲,隨後才目光落在了齊王身上,淡漠問:“你方才問朕甚?朕沒聽清,你再問一遍?”
說實話,這也就齊王是楊廣嫡子,而且隋唐時的皇權,還遠沒有明清時那般恐怖。
否則就齊王今日的行為,楊廣都不用跟他廢話,直接讓人拖出去砍了就完事了。
但現在,楊廣卻也隻能強壓心中怒火了。
可縱然如此,他也肯定得給齊王點顏色瞧瞧,也好讓這逆子知道,什麼東西能碰,什麼東西不能碰?
“回稟父皇,兒臣方才是問,父皇何故回返啊?”
齊王也心裡一緊,趕緊小聲重複,一邊重複,他還一邊給楊雄,房玄齡那些內閣大臣瘋狂使眼色。
示意他們也彆光看著,你們好歹也為本王說兩句好話行不行?
但楊雄他們卻眼觀鼻,鼻觀心,就好像老僧入定一般,搞的齊王也鬱悶的不行,暗道這些家夥,也太不仗義了。
不過他卻也能理解,誰讓他方才駁了內閣大臣的麵子,人家讓他下來,他沒下來呢?
這讓齊王又一次後悔了,心裡也莫名就想哀嚎一句「這該死的好奇心呀?」
簡直好奇害死人。
“何故回返?”
“朕若不回返,也看不見這一幕,不清楚咱們的齊王殿下,居然膽子如此大?連朕的龍椅都敢坐?”
楊廣冷笑一聲,鏗,話剛說完,他就猛的抽出龍紋刀,刀背嘭的一下,拍在了齊王肩膀上,直接把齊王給拍倒在了地上,然後再次勾手說:“起來,滾過來。”
“父皇,疼。”
“要不,要不您先記著,改日再打,兒臣身上還有傷呢?”
“再說了,您那龍椅,不隻兒臣坐了,三弟也坐了。”
“父皇您不能隻打兒臣呀?”
齊王也這才揉著自己肩膀辯解,一邊揉,還一邊在想,這次本王到底該如何自救?
“你三弟也坐了?”
楊廣愣了愣,然後便勃然大怒道:“你三弟是朕內定的太子,你是嗎?”
“滾過來,再不滾過來,朕讓人杖斃了你。”
楊廣的這一聲非常大,就連楊雄他們都被嚇了一跳。
金德曼,百濟善花公主,還有楊廣從百濟帶回來的那名女子,以及這會早就處於懵逼狀態的阿史那缽苾,也都悉數跪在了地上。
“是,父皇。”
齊王這才縮了縮脖子,麻溜的跪了過來。
不過就算跪過來了,他卻還是小聲提醒說:“那父皇您輕點,兒臣身上真有傷。”
“哦?”
楊廣狐疑瞥了一眼楊雄他們,見楊雄頷首,楊廣這才嘭的一下,又一次刀背拍在了齊王肩膀上,惱怒問:“有傷也擋不住你作妖?”
“你說你有傷就不能老實待著?有傷你坐那龍椅乾甚?”
“啊?乾甚?你告訴朕,你想乾甚?”
楊廣一句一句問著,手上的刀背,也嘭嘭嘭的不住拍打在齊王身上。
直到十數下後,齊王都被拍的臉色慘白,身上衣衫碎裂了,楊廣這才收刀回鞘,對著外麵禁軍下令:“來人,傳朕旨意。”
“齊王楊暕僭越,杖一百,封閉府門。”
“著其閉門思過,一年內不得出府。”
楊廣說完就懶得再看齊王了,但齊王卻驚呼道:“杖,杖一百?”
“不要啊父皇,還請父皇饒命,饒命啊。”
“父皇,就兒臣這身板,杖一百可就廢了。”
“要不,要不兒臣閉門思過兩年?兩年您看可以嗎?”
齊王慌了,慌的要命。
因為即便他武藝高強,身體也算不錯。
可廷杖一百,卻也能讓他傷筋斷骨了。
“陛下,要不就從輕發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