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師父說出同風二字,雲扶搖露出一絲詫異之色。
“師父,您怎麼知道師叔祖的弟子名喚同風?”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裡,孤日,鵬羽,萬裡,扶搖……師叔祖若弟子傳承與世,也隻能叫做同風了。”
玉塵子的話,讓雲扶搖的心中微微一動。
這句話她在第一次見到陸同風時,聽他說過。
當時隻覺得他們二人的名字取自同一句詩隻是一個美麗的巧合。
現在師父也提及了這句話,並且提及了自己幾位師兄的名字。
她心中細細一琢磨,忽然發現,他們幾個人的名字都是取自這句詩文。
“師父,難道我們這幾個弟子名字,與同風小師叔之間有什麼聯係嗎?”
雲扶搖問出心中的疑惑。
玉塵子輕輕的道:“也談不上什麼聯係,隻是雲天宗內一種傳承很多年的取名習慣罷了,扶搖,你師叔祖是不是留下了什麼東西?”
“嗯,是的,我根據您的指點,答上了暗號,然後小師叔便交給我一個被下了禁製結界的木盒,說是師叔祖留下的。”
“木盒?在哪裡?”
雲扶搖便將自己取到木盒,被兩位雲天宗弟子襲擊,自己身受重傷,為保木盒不落入其他人之手,又暗中潛回土地廟,將木盒丟入一口廢棄古井中。
後來小鎮發生變故,大批正道弟子來到扶陽鎮,其中還有十多位雲天宗的弟子,以及潛伏在扶陽鎮長達三年的跛子李與李秋燕的事兒都詳細的與玉塵子講述了一遍。
當然,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
就比如小師叔為她療傷,還在破廟看她換衣服這兩件細枝末節,微不足道的小事,她是一個字都沒有提。
說到最後,雲扶搖道:“弟子擔心那個盒子落入其他人之手,便暗中委托小師叔等我們離開後,下井尋找木盒,然後悄悄的將其帶到雲天宗交給我。
所以弟子也不知道,師父這次交代的事兒,弟子有沒有完成。”
玉塵子搞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沉思片刻,道:“師叔的這位弟子,為師自然是信得過,隻是他修為如何?若是遇到危機,他能否保住盒子?單憑望天犼,還是有些單薄。”
雲扶搖道:“弟子正要與師父說此事,小師叔的修為……很奇怪。”
“很奇怪?這是何意?”
雲扶搖道:“當初我找到土地廟時,得知此人是師叔祖的弟子,心中大為震驚,可是閒聊之後才發現,小師叔竟然不是修士,為了趕緊帶著盒子返回宗門,我也就沒有將他帶回來。
可是那晚扶陽鎮被屠時,小師叔又展現出了很強大的修為……”
於是,雲扶搖又將那晚陸同風變成火人,後來自己又檢查他的身體的細節,都一一和玉塵子說了。
“小師叔體內的丹田乾癟,並沒有經過任何開發,天地二橋也是斷裂狀態,可是小師叔體內經絡內,竟然充斥著很強大的純陽真元,最後弟子發現,小師叔體內的真元,最後都是彙聚到周身穴道之中的。”
“什麼?”
聽完雲扶搖的講述之後,玉塵子蒼老的臉頰不斷的抖動,眼中精光大盛,顯然以這位正道領袖的定力,在得知此事後,也是大吃一驚。
片刻後,雲扶搖道:“師父,小師叔的修煉方法,好像與我們雲天宗並不一樣,這是怎麼回事。”
玉塵子慢慢的平息了內心的震驚。
他的表情忽然變的有些複雜,用一種頗為奇怪的眼神看著雲扶搖。
雲扶搖也察覺到師尊眼神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