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最反常,誰的嫌疑便越大。
狐狸終會忍不住露出尾巴,到時候不但能找回被抹了印記的設計圖紙,還能揪出來幕後陷害之人!
郝彩衣在司設房也有些年頭了,雖說是有些小毛病,可辦事的能力還行,但向這次如此的有信心還是頭一次的見到。
那種信心並非是平常時候的那種循規蹈矩,而是超出了原本性格該有的信心。
郝彩衣迫不及待,渾然不知她身後的蔡青玉是何想法。
——
“你們乾什麼啊!”
“我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你們要搜我們的東西啊!”苗樂樂慌張的去阻攔著郝彩衣,“典設大人,究竟是為了什麼?”
“這是我們的私人住所,就算您是典設大人也不可以隨便翻看的!”應嘉榮幾個倒沒有苗樂樂如此護著陸成萱,可也是在攔著郝彩衣的。
畢竟換成誰,在麵對冷著臉闖進來不由分說就開始帶人亂翻的郝彩衣,都會心中有疑問和阻攔的。
啪!
郝彩衣卻是厲眸給了護著陸成萱東西的苗樂樂一個響亮的巴掌。
“我們乾什麼?”
“奉司設大人的命令來徹查陸成萱的包袱,你們若是識趣兒一點,就退在一旁,這件事情便和你們沒有關係,若你們非要執意上前來趟這趟渾水,那就不怪我不估計我們昔日同門的情分!”
“給我搜!”
“陸成萱待過的所有地方,都給我搜的仔細了,一處也不能放過!”
“若是查不出來,定然要你們好看!”
郝彩衣厲聲嗬斥著,更威風凜凜。
苗樂樂眼眶微紅,臉更是當即腫了起來,應嘉榮和蘇高陽將苗樂樂護在身後,低聲在她耳邊說道,“成萱現在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我們切莫輕舉妄動,這麼和郝彩衣爭執起來不但討不到半點好處,更幫不了成萱半分!”
苗樂樂紅著眼眶的點著頭。
郝彩衣更是帶人將陸成萱的包袱床鋪翻了個底朝天。
可惜,還是沒有郭筱亦口中所說的什麼陸成萱貪汙來的銀票,甚至連一些值錢的首飾都沒有!
郝彩衣不死心!
明明郭筱亦是說的那麼煞有其事,並且事情已經發展到了現在的這個程度,已經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郝彩衣粗魯的將搜刮的女史推開,自己親自動手。
“該死!”
可是哪怕郝彩衣不相信,可是這些包袱都要被翻爛了還是沒有銀子,隻有一些破刺繡和絲線!
郝彩衣臉色鐵青,可惜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哪怕陸成萱這裡搜不出來東西,卻還是要裝模作樣。
“你們看!這是什麼!”
郝彩衣趁著眾人不在意,將袖子裡麵事先藏好的小藥瓶塞在了陸成萱的包袱中,隨後卻又煞有其事的大聲喊出聲來,吸引了一群人上前圍觀。
“好奇怪的東西,竟然聞不出味道!”
郝彩衣將小瓷瓶拿在手中琢磨,卻是冷眼的看著其他女史,“你們可搜到了什麼?”
“沒有。”
“回稟典設大人,沒有搜到任何東西!”其他的女史紛紛搖頭。
郝彩衣有些失望。
“那回吧!”
“這東西出現的突然,又看不出來是什麼,待我稟告司設大人,由她定奪,說不定是什麼害人的東西也未可知!”
郝彩衣咬著牙,狠狠的瞪了一眼苗樂樂等人,“若這東西是害人,那你們也逃不了乾係!就等著司設大人的懲罰吧!”
“陸成萱這次是完了!”
本來將陸成萱送到她們的房間中是想著要蘇高陽幾個來好好對付陸成萱的,不想她們竟然這麼沒出息,就被陸成萱隨隨便便收買了!
著實讓郝彩衣心中五內鬱結。
等著吧,先把陸成萱害死之後再來好好的,一個一個的收拾她們!
郝彩衣揚長而去,苗樂樂幾個人的臉上卻寫滿了擔憂,“怎麼辦?”
“你們真的相信那事情是成萱做的嗎?”
“我總是不信的!”
“成萱沒有理由會和自己的前程過不去!”
蘇高陽亦是憂心忡忡,“成萱當然不會想不開的和自己的前程過不去,就算她被罰,我也是不會相信的,可是我們信不信又有什麼辦法,要司設大人相信才行啊!”
“可惜我們有心無力,就算是想要幫忙成萱卻也無從下手。”
幾個人自責的在房間之中,另外一頭,郝彩衣已經將假意搜刮出來的小瓷瓶送到了蔡青玉的麵前!
“司設大人!您看看,這是什麼東西!臣婢在陸成萱的報複裡麵搜了出來的!”
郝彩衣壓抑著自己眸子裡麵的雀躍,有些迫不及待的等著討賞了。”
蔡青玉眉心緊皺,將那小瓷瓶拿過來到手中端祥,花梨木案桌上便正擺著那些失了印記的設計圖紙,郝彩衣心思轉了轉,隨後假意上前,“請問司設大人,這些空白的紙張是什麼?”
“為何還會有著您的印章印記?”
蔡青玉目光閃爍的回答著,“我來的時候,便瞧見了這些空白的紙張,而那些已經設計好的了設計圖紙卻已經不見蹤跡了,我懷疑是被人偷龍轉鳳掉包了!”
可郝彩衣卻沒急著奉承蔡青玉而是擰眉,假意的上前查看,“司設大人,可否讓臣婢看一看這些紙張!”
蔡青玉擺手,“可以。”
郝彩衣將那些紙張象征性的攤開,左右觀察著,隨後又將蔡青玉手中的那小瓷瓶要了過來,試探性的將裡麵的液體滴入到紙張上麵。
嘶——
令人目瞪咋舌的一幕出現了,原本空白的紙張上竟然緩緩的出現了設計的印記。
陸成萱所說的果然沒錯!
這些圖紙並未被人拿走,而是始終就放在蔡青玉的眼皮子底下,而那背後設計的人,也並非是想要和她或者和整個司設房作對,無非是想要將目光放在了陸成萱的身上。
現在陸成萱被關,這些設計的圖紙就回來了,還是……出自郝彩衣之手!
蔡青玉盯著郝彩衣的目光已然一閃而過了幾分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