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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8章 前夫(1 / 2)

“不好意思啊,領導。”

邢一春滿臉堆笑地迎了李學武進院,尷尬地解釋道:“這小子跟我們說滿京城就隻認識您一個人了。”

“所以我們才不得不把您請過來……”

“沒事,周末帶孩子玩呢。”

李學武懷裡抱著李姝,走進交道口派處所,微笑著說道:“趕上了就過來了,我是認識他。”

“那就麻煩您了——”

邢一春好為難地說道:“要不是他死活不開口,我們也不至於給您打電話,還影響了您休息。”

“這話說的,多外道。”

李學武笑著拍了拍他的胳膊,問道:“現在挺好的啊?”

“我聽我們院裡的人說了,這片兒就屬咱們這兒的治安環境好。”

“嗨,都是您和沈所底子打得好,”邢一春幫忙開了大廳的門,笑著客氣道:“姬所帶著我這就算蕭規曹隨,繼承使命了。”

“嗬嗬嗬——”李學武笑了起來,道:“行啊,小詞兒整的挺嘎,是有當領導的範兒了。”

邢一春,早在李學武兼任交道口派處所副所長的時候,就已經是老資曆了。

一直都在負責刑事案件。

很有能力,也很有乾勁,沈放走的時候提了他一把,當了副所長。

而等姬毓秀走後,他這算又提一級,擔任了所長。

今天上午在俱樂部哄李姝玩呢,便突然接到了他的電話,弄的李學武也很詫異。

“在您這我哪算得上是領導,就是您的一個兵。”

邢一春是有了經驗和鍛煉,說話都一套一套的了,引導著李學武往審訊室的方向走,同時介紹了情況。

審訊室的門半開著,是要等著誰來的樣子。

李學武進來的時候,聶小光也正好抬起頭。

“我還說呢,誰有膽子讓派處所給我打電話接人呢。”

他抱著李姝坐在了審訊員搬過來的椅子上,打量了審訊椅上低著頭的聶小光說道:“敢情是你小子啊。”

“爸爸,槍——”

李姝今天出來玩可開心了,在俱樂部小姨還給試了新衣服和新鞋子,都是給她做的。

本來李學武接著電話是要把閨女交給於麗看一陣的,可李姝抓著他不撒手,走哪跟到哪。

索性,李學武便帶著閨女來見見世麵了。

不過李姝對派處所和警查的認知程度不高,但對手槍的好奇程度不減,一眼就盯上審訊員腰上的手槍了。

審訊員也是滿眼的尷尬,領導家的小姑娘,要啥玩他都能滿足,唯獨腰上的槍不成。

“乖,等爸爸問清楚小光叔叔為啥進來,咱們再出去玩啊,”李學武哄了閨女一句,笑著給屋裡的審訊人員解釋道:“她媽媽要去總醫院培訓學習,家裡還有個小的,她小姨實在照看不過來,今天隻能是我哄著。”

“嗬嗬嗬——”

剛剛尷尬和緊張的氣氛,隻因為李學武一句話,便煙消雲散,眾人看著小姑娘的可愛也輕笑了起來。

李姝大眼睛眨呀眨,好奇地打量著屋裡的情況,就連小小的她也能感受到這裡的威壓。

“說說吧,這次因為啥。”

李學武的目光落在了抬眼偷看他的聶小光身上,說道:“既然你把我叫來了,總得有個交代吧。”

“我沒想麻煩您的——”

聶小光低著頭,聲音越說越小,“我就隨便說了一個,誰知道他們真敢給您打電話……”

“合著你還挑大個兒選的。”

李學武好笑地打量了他一眼,問道:“怎麼進來的?跟誰一起?挨打沒有?”

“沒怎麼……就跟我們一朋友……”聶小光低著頭,尷尬又氣餒地說道:“挨打倒是沒挨打,就……”

“那不應該啊——”

李學武扭臉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邢一春,問道:“咋地,改程序了,這樣的進來不得先得給一頓關照啊?”

“姬所留下來的規矩,不能隨便動手打人。”

邢一春笑了笑,解釋道:“再說也沒啥大事,就是分局安排下來的任務,找他想了解點情況。”

“隻是我們在走訪的時候發現了一些特殊狀況。”

他給李學武使了個眼神,這才看向了聶小光問道:“咋地,聶小光,這事是你自己說啊,還是我跟領導說啊?”

聶小光低著頭,手指扣著銬子,可能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或者有什麼難以啟齒的。

李學武在他的心裡應該屬於特殊的存在,敬畏二字最能代表這種心態了。

他真就胡亂說的一個人,沒想到這裡的所長還真認識李學武,真就把人給請來了。

你說當著李學武的麵,他怎麼開這個口啊。

李哥、李哥地叫著,以前還擺江湖道義呢,這會兒多丟江湖人的臉麵啊。

“要我說啊,基層所乾工作也不容易,什麼事不能一刀切。”

李學武突然地開口講道:“對付那些頑劣份子,就應該上一些必要的手段,不然他們還以為自己是梁山好漢呢。”

“我這脾氣反正是不太好。”

他看著聶小光說道:“像你這樣的,要是落在我手裡,上來先上項目,再說其他的。”

“在我這就一個講究:三棍打散兄弟情,說的都是兄弟名,我手裡還沒遇到過鋼鐵硬漢子呢。”

“我真啥也不知道——”

聶小光知道李學武的狠是出了名的,一進來就報李學武的號,也是怕挨揍。

隻是底掉了,沒轍了,現在糾結著該怎麼圓回來呢,可李學武也沒給他這個機會。

“彆拿自己當英雄好漢。”

李學武有些不耐地打量了他一眼,問道:“為啥跟人警查同誌說滿京城隻有認識我一個了,你家人呢?”

“走了,我媽跟我大哥走了。”

聶小光低著頭,語氣失落地說道:“我們家就剩我一個了。”

“嗯,光棍一條了對吧。”

李學武把閨女放在了地上,讓她自己玩,眼睛則是觀察著聶小光的表情,道:“廠裡找你談話沒有啊?”

屋裡包括邢一春等人見李學武嚇唬了聶小光之後沒有往正題上嘮也不著急。

有新來的警員,不知道李學武啥情況,可所長在這呢,哪有他們說話的份。

知道李學武的,那更是不著急了,部裡的審訊專家,對付聶小光這種小癟三,還不是手到擒來嘛。

在邢一春的示意下,屋裡這些人都站著看了,沒說一句話,抓住難得的現場觀摩機會,認真學習唄。

“工會的人找我談了。”

聶小光的話變得多了起來,隻是情緒不高。

他跟李學武解釋道:“他們讓我去鋼城上班,我不願意去,就沒人再來找我了。”

“就在家混了唄——”

李學武微微眯著眼睛,問道:“生活從哪來啊,吃家裡老本兒啊?”

“還是說有兄弟供養啊?”

“沒有——”

聶小光抬起頭掃了屋裡眾人一眼,又低下了頭。

這小子的警惕心很強,已經察覺到了問話的圈套,又開始沉默抵抗了。

李學武卻也沒著急,接了審訊記錄看了看,問道:“找對象了?是正經的,還是亂搞的那種?”

“她不是我對象——”

聶小光麵對李學武總有莫名的心理壓力,堅持不住這樣的詢問,想都沒想就回答了。

“真不是我對象,她就是來我家裡玩,怕把我的床坐贓了,所以她就把褲子脫了。”

“嗯——嗬嗬。”李學武從鼻孔裡發出了一聲輕哼,道:“我還沒聽過這個版本的呢,你接著說。”

“我真沒碰她——”

聶小光也是有些急了,好像被冤枉了似的,主動辯白道:“我也是通過朋友認識她的,我都不知道她叫啥,更不知道她家住哪,就是隨便聊聊。”

“嗯,你這交朋友的方式有點野啊。”

李學武就這麼看著他,說道:“你信不信,我過去問問那姑娘,保準用不了五分鐘,她就能交代。”

聶小光對於李學武的話深信不疑,紅星廠發生的那幾個大案,市裡的幾個大案,都有李學武的身影。

就連他自己都扛不住李學武的詢問,更何況是那妞了,到時候自己的形象可真就毀了。

他也是倒黴,剛把褲子脫了,派處所的人就進屋了,你說巧不巧吧。

要不是他認識交道口所的這幾個人,還以為遇著特麼仙人跳了呢。

主要是男女這點事也不算啥大事,派處所來是問他彆的事的,趕上了,就拿這事奤他了。

冤,實在是特麼的冤。

“我知道你們要找的不是我,”聶小光有些糾結地捏了捏手指,說道:“可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得了,彆跟我裝相了。”

李學武將手裡的資料扔在了審訊桌上,說道:“既然人家都找上你了,就趕緊交代了得了。”

聶小光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動了動嘴唇,又低下頭想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始交代。

“我也是恰逢其會,趕上了。”

不用派處所的人問,更不用提醒他,剛剛邢所長也提到了,是分局交代下來的任務。

你想吧,他自己乾過什麼事能不清楚嘛。

說跟他沒有關係,但牽扯上就有關係了。

派處所找的是他,分局找的就是張建國。

所以,今天這碼子事,問的還是張建國。

“那天晚上……”

“哪天晚上?幾月幾號?”

見聶小光開始交代了,邢一春便擺了擺手,示意手底下人開始做記錄,他的審訊工作也正常化了起來。

“就周三那天晚上——”

聶小光看了李學武一眼,繼續講道:“張建國找到我,說讓我跟他去見一個人,還說帶其他人不方便。”

“是閆勝利那些人吧?”

邢一春問道:“為什麼帶你,而不帶他們,是他更信任你,還是你有什麼特殊的關係。”

“我什麼關係都沒有,”聶小光小小地懟了一句,這才繼續講道:“帶著我是因為我不在他的圈子裡。”

“那天晚上,是早有人給他遞話,說是有人想約他談一談,”他交代道:“也就晚上七點多吧,我是跟著張建國一起,到了百萬莊那邊,是一個部乾子弟家。”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兩邊見麵是秘密會見。”

聶小光一邊說著,一邊捏著手指,顯得很不自然。

“對方是老乒圈子裡的頭頭,也是大哥級的人物,叫趙衛東,另一個叫李援朝。”

他越說越順口,交代的也多了起來,不用問,沿著事情的脈絡自己往下講。

“雙方都各帶了一個人,我基本上沒怎麼說話。”

聶小光講述道:“趙衛東那個人倒是表現的溫文爾雅、熱情誠懇。”

“而且聽他講話,一看就很有正治頭腦和思想水平”

“他家住平房,屋裡的沙發擺件就能看得出來,家裡是很有勢力的,至少那台大留聲機我就沒見過。”

“我們一見麵,他便點煙倒水的,請我們在沙發上坐下以後,他就滔滔不絕地講了一通時事形勢,用毫不掩飾的語言對當家的那幾個人不絕聲地痛罵。”

“他告訴張建國,說我們都是受害者,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不應該乾這些親者痛仇者快的荒唐事。”

“在整個會麵過程中,張建國幾乎一句話都插不上嘴,隻是不住地點頭,感動得眼睛甚至都濕潤了。”

聶小光講到這裡的時候嘴角泛起了不屑的弧度,很顯然對這次的會麵有不一樣的態度和理解。

“當晚雙方有個約定,就是由這位帶頭大哥趙衛東出麵,約上西郊各個大院的頭麵人物與張建國見麵、談和,從此雙方罷兵,儘棄前嫌,以後大家都是朋友。”

“所以呢?”邢一春問道:“你們這兩邊打算是鳴金收兵,化乾戈為玉帛了嗎?”

“嗤——”聶小光低下頭輕笑了一聲,問道:“你們知道趙衛東後來跟那個李援朝說什麼了嗎?”

他學著聽來的語氣,複述了趙衛東的一段話:

“他說,張建國生於低賤,而又不甘於低賤。那麼,他能怎麼辦呢?舍命拚殺嗎?”

“一把刮子一腔血,他一個市井流氓,能逞強一時,他撞得破這個社會嗎?”

“社會,天高地厚啊。”

“關鍵是張建國手裡沒有牌了,就剩下一文不值的囂張和爛命一條了。”

“武力解決不了問題,也不是出路,那麼,他想翻身擺脫低賤,就隻能走結交、巴結、附庸這一條路。”

聶小光其實根本不信趙衛東說的那一套。

他爸爸原來就是紅星廠的副廠長,又怎麼可能沒見過這樣的說辭和嘴臉呢,所以就根本不信。

可怎奈何張建國信了。

“他說他有些疲倦了,東躲西躲的,被人追殺,現在獲得的江湖地位已經足夠他生存的了。”

聶小光用厭棄的語氣講道:“他說隻要他跟對方和解,那頑主和老乒們井水不犯河水,往後他還是頑主的大哥,能繼續享受現在逍遙自在的生活。”

“嗬嗬嗬——哈哈哈!”

他講完這些自己都忍不住想笑,笑著笑著就變成了苦笑,搖著頭感慨道:“我怎麼就跟了一李自成呢。”

他是想不明白,既然張建國選擇了要當狗,那當初周常利回來招兵買馬的時候為啥他不答應下來呢?

覺得周常利沒有這個身份?沒有這個氣度?沒有強硬的後台,更給不了他現在想要的一切?

嗬嗬,聶小光是不屑於給彆人當狗的,要當他早就當了,保準比他張建國當的好。

跟著張建國混,一是看他敢打敢拚講義氣,二是張建國對他的事很上心,願意幫他出這個力。

結果他還沒借上這個力呢,張建國先沒了誌氣。

聶小光知道周常利背後的人是誰,就在他麵前坐著呢,不然趙老四哪來的能耐,江湖人尊稱趙四爺啊。

揮手間千軍萬馬殺出來,打的那些老乒狼奔豕突,哭爹喊娘,一舉奠定了趙四爺的威名。

那江湖上名聲顯赫的趙四爺到底是何許人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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