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當空的情景，這是她很多年前在夢裡看到過的畫麵，也是她最厭憎的那幅畫麵。
“它很美，不是嗎！”
一個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這個完美的女子轉頭看向了徐信，眼眸中透著一股冷意。
下一刻，她的赤裸玉足踏在大明湖上，一朵又一朵潔白的蓮花，承托著她豐滿卻仿佛沒有任何重量的身體，朵朵白蓮花盛開，排列成行，形成一條筆直的通道，迅速向著徐信蔓延而去。
天女踏蓮而來，凝脂隨之而漾。
徐信並沒有離開，而是欣賞著這完美的畫麵，靜靜的看著，天女降臨到他的麵前。
十餘隻黑鴉飛來，迎接天女的降臨，喙裡銜著不知何處覓的異種野花和青草，繞著她飛舞不停。
黑鴉把喙裡的野花和青草灑落到她赤裸的身軀上，然後嘎嘎飛向數百丈高的天空裡，而她便多了件繡著繁花的青色衣裳。
她看著身上的衣裳，覺得有些事情難以理解，把衣襟鬆了鬆，把腰間的衣帶鬆開一段，發現還是有些緊，不由微微蹙眉。
她低頭望向自已豐滿的身體時，流露出厭憎的神情。
徐信的聲音響起，天女猛然抬頭盯著徐信。
“你很討厭，也很大膽。”
這是天女在人間第一次說話，聲音沒有任何波動，自然也很難表達情緒，但聽上去卻並不機械而異常空靈清幽，透明而且空無。
她明明隻是說了八個字，卻像是同時發出了無數的音節，複雜的就像是一首最華美的樂章，更像是大自然的所有聲音。
任何聽到這道聲音的人，都會產生敬畏的情緒，境界越高越能體會聲音裡蘊藏的神聖，越想要臣服膜拜如此偉大的存在。
就算是強如人間絕頂的六境聖人，麵對她也隻能頂禮膜拜。
“天女是神的化身，不應該有喜怒哀樂的。但現在的你，有了情緒，有了厭惡，開始像一個人了。”
徐信的聲音落下，天女微微蹙眉。
“你……”
她再度張口說話，但是這一次，她發出那充滿神聖意味的自然之音，漸漸變得尋常，依然空靈清幽，卻不再那般複雜難明。
天女說了一個字後停下，似乎是想重新找回自己那無情的狀態。
而這個時候，徐信的眸光頗為肆意的在她身上打量。
當徐信的目光落在那高聳的嫩胸和緊繃的衣襟上時，天女眉頭微微蹙起，對飽實豐滿的身軀，她難掩厭憎。
而正是這樣的情緒波動，讓她變得更像一個人，也越發意識到問題所在。
“你告訴我，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天女沉默了許久之後，她似乎是接受了自己現在的變化，並沒有再糾結這些表象。目光投向徐信，她的聲音悅耳動聽，周身上下每一個細節都是那樣的完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