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隻是一道法身,沿著時間長河而來,身披其甲胄而戰。”
“赤王這廝說的好聽,自身不染因果。無視曆史長河,哼,他根本不可能做到。”
時空長河之畔,徐信的對麵,那個請他喝酒的女子眼底掠過一絲失望,她自然是希望赤王這個大敵隕落,隻可惜哪怕赤王沾染上大因果遭到時間反噬,也沒有那麼容易真正隕落。
赤王這廝說的好聽,無懼任何因果,但順勢抹殺未來天驕這種事,怎麼可能會沒有代價?
他隻是出動法身,都會要沾染大劫難,會付出巨大代價,像是現在這樣法身被反噬打爆,也有可能連累真身隕落,若是出動真身,那可能就是會真正隕落的結果。
“無妨,我會出手!”
“褻瀆時間者,終是會為時間所反噬,赤王胡作非為,就注定了他將要走向敗亡。”
時間長河之畔,徐信隨手牽引過來了幾滴殷紅的血液,這是赤王的血精,已經被磨滅了殺機。
這幾滴血,或許便是日後赤王徹底隕落的關鍵,從赤王與時間長河結下因果開始,就注定了他敗亡的命運。
殷紅的血珠落入徐信的掌心,無聲無息間被一個晦暗的黑洞吞噬,那一輪烏光黑洞,仿佛萬古之後的吞天魔功,令得白衣女帝都不禁側目。
雖然徐信的吞天魔功與她之所開創的魔功非是一種,但立意相似,且二者頗有因果,或許……冥冥中早已注定了某些事情。
“吼!”
萬古之前,一聲巨大的咆哮,爆發出來,震動天上地下。
那一聲吼,自仙古紀元末年傳來,也是大戰落下帷幕時,一切塵埃已定。
無論是凋零的一方,還是戰勝的一方,當時都非常不解,為何會有這樣一聲沉悶的嘶吼。
在異域的一座古殿中,上麵盤坐的一尊身影,原本如同石像一般一動不動,此時眉心龜裂,鮮血溢出。
“天啊,一位大人的神像裂開了,怎麼回事?”
這是萬古前的驚呼,不曾被記載,不曾留下什麼。
然而,在如今的時空長河之畔,不論是時間儘頭的白衣女帝,還是對坐飲酒的兩人,皆是知曉這一戰的結果已經出現,赤王遭遇反噬,於萬古前重創,結果或是涅槃,或是隕落。
“殺!”
突然,曆史長河的儘頭方向,傳來一道音波,滔滔如江海,滾滾如山崩,又若無儘星海傾瀉而下。
那種波動太過可怕了,讓時空長河鼓蕩,劇烈洶湧,無法想象。
可以清晰的看到,在時間長河的最上遊,有一座古廟浮現,當中盤坐著一個人,正是遭遇反噬的赤王。
“他的……真身來了……”
徐信對麵的女子震驚,真身浮現,沾染因果,這是要隕落死戰的節奏。
“起源古器……”
徐信的聲音響起,此時在那古廟中,赤王發光,口誦真經,震動萬古長河,大星一顆又一顆的明滅不定,圍繞著他旋轉。
他仿佛成為了宇宙的中心,無量星河浮現,將他環繞,讓他看起來威嚴而神聖,不可冒犯。
他在口誦真經,一片又一片黑霧浮現,從無儘蒼穹上湧來。
無聲無息間,在他背後出現一個巨大的黑影,頂天立地,矗立在乾坤中,要撐破了這個天宇。
恐怖的黑影,難以仰望到儘頭。
星河與其相比,像他的汗毛般,他就那樣矗立著,一動不動,看不真切。模模糊糊,宛若一尊威壓古今未來的蓋世魔頭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