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摸了摸白狼的腦袋,看向一旁的陳長生。
“那弟子,夜已深,為何不睡?”
陳長生笑道:“今夜的月亮格外的亮,想來看看。”
“好。”
青年走到陳長生身邊,與他一同靠著圍欄,望著蜿蜒的溪流。
溪流又恢複了平靜。
“我在這裡生活了很多年,今夜的月景確實美。”
“你是個雅士。”青年評價道。
陳長生問:“那道友為何不睡呢?”
青年苦笑地搖搖頭:“愁啊。”
說著,一旁的白狼已經縮小了身體,變得如尋常小狗一般大小。
青年摸了摸小狗的腦袋,問陳長生。
“道友,你說,我們修士就必須要找道侶嗎?”
“道友何出此言?”
“唉,我有一個朋友,要與彆人結為道侶了。”
“世人皆道他們郎才女貌,可我獨知,他們之間並無情感。”
“你說,我當如何?”
陳長生:“既不相喜,何必結道?”
“宗門所望,故不敢辭。”
陳長生:“他們當真不相歡喜?”
“當真。”
“你可敢抗命於宗門?”陳長生突然一問。
青年沉默了片刻。
“不敢。”
“你可能抗命於宗門?”陳長生又問。
許久,青年回答:
“能。”
陳長生拍了拍青年的肩膀。
“修行是自己的,未來也是,若是你那朋友真的不想結道,你不如帶其一起,出去遊曆一段時間。”
“指不定,你們就又有了一番機緣呢?”
……
片刻後。
青年渾渾噩噩的走了。
走之前,青年給了陳長生一個令牌。
“你若是在我靈獸宗遇見心儀的靈獸,出示此令牌,三階以下的靈獸,免費送你一個。”
“嗯……期限嘛,就七天之內吧。”
於是,陳長生也心情愉悅的走了。
賞月,聽事,說理,樂在其中矣。
剛剛回到雲水澗眾人所住的宅邸,陳長生迎麵撞上了,從江遊房間裡走出來的孫婉婉。
幾分鐘前。
江遊房間裡。
孫婉婉將地上的衣裳一件件撿起,遮擋住大好春光。
她正欲打開門離開。
江遊提醒道:“注意一下外麵,不要被人給撞見了。”
孫婉婉自信道:“我的靈識,築基之下,無人能逃。”
於是她大步走出了房間。
剛出門,就看見回來的陳長生。
兩人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