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不再多言。
陳長生學的有水屬性幻術,憑借強大的靈識,他在葉天郎的靈舟之上,布下了個幻術。
其他修士見了,會忽略靈舟的存在。
祝月蓮也拿出幾張匿形符,貼在靈舟身上。
在保證隱蔽性的同時,儘可能的提高速度。
雲水澗與靈獸宗之間的路程,坐白玉舟大概要二十天左右的時間。
陳長生為了保險起見,選擇了繞路。
這一繞,又平添了十多天的路程。
不過這都是值得的。
一個多月後。
三人一路低調,最後幸運的,路上沒有碰見任何意外,安全地回到了雲水澗。
剛進山門,就有一個築基長老飛出,停在三人麵前。
“你們三人,居然還有臉麵回來!”
一見麵,長老就嗬斥道。
陳長生連忙拱手解釋道:“回長老,弟子不知道做錯了什麼事情。”
長老冷哼一聲:“明明已經識破了敵人的陰謀,卻不思解決之法,隻想著保命,置同門性命於不顧,不客氣的說,你們就是害死宗門弟子的罪人。”
聞言,陳長生心下一驚。
莫不是何足道他們出了什麼事?
他急忙問道:“長老,可否告知弟子發生了什麼?”
“何足道一行人,在回宗的途中遭到鬼靈門的埋伏,老祖來晚一步,六人儘數遭難。”
“陳長生,你明明知道回宗的途中會有危險,卻獨自逃脫,宗門不需要你這樣的膽小鼠輩!”
長老的最後幾句話,幾乎是怒吼著說出來的。
眼見這長老氣勢洶洶,來者不善,陳長生腦子飛快運轉。
陳長生自問,他作為一個小小的煉氣修士,識破敵人對於築基修士的陰謀,並且敵人還是宗門內部奸細。
在這種情況下,還向宗門和何足道留訊,告知他們孫婉婉的問題。
這絕不是毫無擔當的行為。
再者,如今這長老雖然來勢洶洶,但來人隻有他一個。
若是宗門真心想治他的罪,不可能隻來一人。
念及此,陳長生心裡稍安,沉聲道:
“回長老,何師叔一行人遭難,而弟子三人卻安然歸來,這般情景,若說弟子有失察之嫌,弟子不敢推脫。”
“但若論弟子膽小怕事,恐有失偏頗。”
“弟子察覺孫婉婉之異樣,猜測奸人欲害我等,弟子幾人,修為不過煉氣,不足為道。然何師叔築基之姿,亦在謀害之列,故奸人之強,絕非我所能擋。”
“知彼所長,知己所短,不以煉氣對築基,是為明智之舉。”
“此乃其一。”
“孫婉婉本宗門弟子,我之師姐,孫家弟子之翹楚,其有不軌之心,焉知宗門內無有奸人,孫家無叛宗之疑?”
“敵暗我明,故不敢聲張。我等脫身遠遁,亦是化明為暗,以防不測。”
“此乃其二。”
“我知何師叔一行有危,故傳訊於宗門,留信於師叔,若何師叔謹慎,必能避此災禍。如若何師叔不能,縱我等三人不走,無非平添屍首三具爾。”
“與其送死於無益,莫若存有用之身,寄希望於將來,定不負宗門之栽培。”
“此乃其三。”
“故弟子之行,為全生避害,常人之舉。“
“故長老之言,非為宗門之利,弟子懇請長老收回!”
“大膽!”
聽到陳長生的話,那長老都被氣炸了。
他氣衝衝地指著陳長生,卻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隻能不斷的重複一句話。
“膽大妄為,膽大妄為!”
“好了,孫師弟,不要再說了。”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
從遠處雲端中走出來兩個人。
正是雲水澗掌門李明道,和丹霞峰峰主彭明。
隻見李明道繼續說:
“陳長生,祝月蓮,葉天郎,你們三人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