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月蓮跟著李家弟子,急匆匆在房屋間穿梭。
“掌門,陳前輩就在裡麵,他不讓我們靠近。”
雲水澗是周圍諸多家族的上宗,其掌門亦是諸多家族的掌門。
雲水澗掌門的名頭,在李家還是極為好使的。
祝月蓮點點頭,沒有管門前神態各異的李家眾人,徑直走到房間前。
“師兄,你還好嗎?”
“祝月蓮?”
屋內,正在鎮壓魔性的陳長生聽到外麵傳來的聲音,猛地一愣。
“她為什麼會來這裡?”
“難不成宗門又出事了?”
先前陳長生有點心血來潮,擔心宗門發生了什麼變故,因此心頭一直都惴惴不安。
但在發現天魔以自身原始魔性勾連天魔界時,陳長生明白了自己心血來潮的源頭。
從而放下心來。
可祝月蓮突然到來,卻讓他的一顆心徹底提起。
“難道,宗門內真的發生什麼事情嗎?”
“長生師兄?”
見陳長生久久不回應,祝月蓮又喊了一聲。
“我在!”
陳長生出聲喊道。
“你彆進來,這裡有天魔,小心受影響。”
聞言,祝月蓮停下了搭在門口的手。
陳長生繼續問道:
“宗門內可是出了什麼事?”
陳長生的語氣很急切,倒是祝月蓮,她急匆匆的趕往李家,和陳長生幾乎是前後腳。
可是,來到陳長生所在的門房外,兩人隻有一牆之隔。
祝月蓮確實遲疑了下來。
陳長生內心更加緊張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快說話呀!”
天魔本就是惑人心神的東西,雖然其一係列手段都被陳長生儘數化解。
但在某些細微的方麵,陳長生還是受到影響了。
就比如他現在的情緒變得更加煩躁。
再加上心血來潮對於心神的影響。
陳長生說話的語氣不由自主的加重。
祝月蓮歎了一口氣,好好地組織了一下語言,才對著門後的陳長生說:
“長生師兄,尹師妹出事了?”
“什麼尹師妹?”
陳長生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或許不是反應不過來,而是他的內心難以接受。
祝月蓮再歎了一口氣。
“尹安安師妹,她前段日子返回家鄉,回去的時候出事了。”
一股難以言說的窒息感湧上心頭,就像是有某種東西從腳底板往上鑽,堵在了胸口,堵在了鼻頭,胸口漲漲的,似乎有什麼東西要破胸而出。
但胸口又格外的結實,格外的麻木,沒有反應。
陳長生屏住氣,聲音顫抖地問:
“她出什麼事了……”
“死了……”
“死了?”
“嗯,死了。”
簡單的對話之後,便是許久的沉默。
祝月蓮低著頭,陳長生不說話,她也不說話。
其實她對尹安安的死是無感的,畢竟兩人談不上關係多好。
若非尹安安和陳長生的特殊關係,祝月蓮甚至都不會被尹安安的死而驚動。
死人是多正常的事情。
就像當初玄暉進入迷霧陣前,對陳長生和李明道說的話。
“所有人都會死,包括你,也包括我。”
築基修士的折損率雖然低,但絕不是零,相反,每隔幾年,便會有一個築基的死亡消息傳來。
即使尹安安和陳長生有著曖昧的關係。
那也不是她的保命金牌。
死亡依然會平等的降臨在每個人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