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啊!西風!你怎麼會有這樣的蠢貨弟弟。”
如今當務之急,還是把箱子運回去,後麵在想要怎麼把人給撈出來。
…………
警局內部,審訊工作和資料調查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
因為這可是個大案子,牽扯過深。
肖木生坐在一張椅子上有些無聊。
“話說你能感受到自己的屍體到哪裡了嗎?”
“感覺越來越近了,但具體到哪裡我也說不準,不過中間有一段時間停下了,然後又在運行中,然後又停下了,到現在都沒有移動過。”
越西風說了一下自己的感應後。
肖木生點了點頭,最後他回想了一下這段時間所調查出來的細節。
缺少一些關鍵性的證據,抓了人也有可能要放。
而且最關鍵的是,越東風肯定還有一個同盟。
就是不知道會不會驚動他。
然而就在他深思的時候,一位中年警官走了過來,對著他伸出了手。
“小兄弟你好,我姓劉,叫劉成。”
肖木生也是伸手握住說道。
“你好,劉警官。”
“就是關於這件事,你還有什麼新的發現嗎?或者說一些比較重要的線索。”
肖木生想了想,該怎麼把越西風的屍體失蹤這回事說出來?
他發現對方屍體失蹤的原因也是個秘密,也能被關兩天。
劉警官也是看出了一些東西,警官就是跟人打交道的,有些東西他也看得多了。
“我們就簡單聊聊,也不用說的太細,再給我們點調查的方向就行了。”
肖木生打著哈哈說道。
“這我哪知道那麼多?我就一剛畢業大學生,就是不知道越西風是火葬還是土葬,生前那麼漂亮的一個人,應該也不想被燒成灰吧?
但是自然腐爛的話也有些可惜,畢竟那麼漂亮…………”
劉警官很敏銳的抓住對方話語中的意思。
不過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乾這種事情可是一個大錯誤。
“真的嗎?”
所以他要再確定一下。
肖木生這時腦袋轉悠了一下,精神病人刨墳好像不算什麼重罪。
同時他也反應過來自己不是精神病嗎?
怕個毛線啊。
“確定,他本人跟我說的,他屍體不在那裡了。”
肖木生突然間的話語轉變,讓劉警官愣了一下,因為這跟前一秒的小心翼翼,完全格格不入。
但隨後他想起了對方資料上的一句話。
對方的精神狀態是不固定和不正常的,有這種轉變也屬於正常範圍。
不過對方這肯定性的話語,也讓他重視起來。
於是找人說道。
“跟我去查一下,越西風還在不在墓裡麵。”
劉警官這句話已經有賭的成分了,是個人都講究個入土為安,要是屍體還在墓裡麵。
越東風以此投訴的話,處分多半是跑不掉的了。
可破案本身就具有時效性,抓的就是一個及時。
劉警官帶人來到墓地附近。
用手電筒照著查看了一下,有最近被人動過的痕跡。
當即帶人動土,用了一個小時,挖到了棺材,幾人合力打開了棺材。
發現裡麵空空如也。
劉警官迅速撥打了一個電話,讓警局內的同事詢問越東風,這是怎麼一回事?
越東風聽著警官的詢問。
腦袋發懵,今天晚上有太多事情超出他的意料了。
現在他親哥的屍體也不見了。
“不可能,屍體是我親眼看見放在棺材裡麵,也是我親眼看著下葬的,怎麼可能會不見。
誰動了我哥的屍體,總不能是他自己跑……”
越東風說到這裡一股冷氣直衝天靈蓋,他原本不相信一些東西。
可是做了虧心事,心中難免會怕。
害怕會讓構築的精神防線就有了缺口,原本堅定不移的東西,就會發生動搖,於是就會去相信某些東西。
就如同在他彆墅裡麵找到的畫有安魂符的花圈。
這是為了什麼?
不就是害怕被自己老哥找上門嗎?
而現在自己老哥的屍體不見了,難不成是……
越東風越想越害怕,甚至都忍不住回頭。
看到身後是牆麵,才鬆了一口氣。
他怕自己一回頭,自己老哥就張著大嘴站在他身後,對著他腦袋就是一口。
而他這一係列動作也自然被審訊人員收入眼中。
同時他們也樂見得如此,因為這代表對方的心理防線正在被擊潰。
於是他們加大了力度。
越東風不知道,其實在他看不見的視角當中。
他的哥哥就站在他的身後,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看著對方害怕的時候的樣子。
越西風想起對方小時候,也這樣害怕過。
越西風就輕聲安慰他,唱著歌謠哄他入睡。
而現在他怕的人是自己,安慰不了他,有的隻是滿眼的心痛。
為何自己弟弟會變成這個樣子?
而在審訊人員不斷的心理壓力下。
越東風終於堅持不住,開始吐露一些東西。
“我沒殺我哥,我當初根本就沒想殺他,雖然是想過製造一場意外,但也僅僅是想讓他跳不了舞而已,根本沒想讓他死。
他畢竟是我親哥,我們倆相依為命,一起長大,能依靠的隻有彼此,可是……”
審訊人員聽到這話,追問道。
“你為什麼想讓他跳不了舞?”
越東風語氣顫抖的說道:“你知道那種一直活在自己哥哥的光芒下的感覺嗎?
那種被彆人看不起,永遠隻有越西風弟弟的話語。
甚至於我年輕時喜歡的女孩追我,都不是因為他喜歡我,而是因為他喜歡我哥,想通過我作為一個跳板去接觸我哥。
我長得醜,沒本事,可是跟我一母所生的哥哥卻那麼的光彩奪目。
你知道那種對比之下,是多麼讓人難受嗎?”
審訊人員聽了這話,敲了敲桌板。
“可是你彆忘了,你的公司能運行的下去,也是因為你哥,你哥要是跳不了舞了,你公司怎麼辦?”
“會有嫂子幫我的,而且他還可以轉去當老師,也能讓我的公司維持下去。”越東風語出驚人道。
審訊人員追問:“什麼意思?說清楚?”
越東風緩緩開口道。
“我哥太耀眼了,有太多仰慕他的人,但因為他的耀眼,讓這些人沒有機會望而卻步,可如果他跳不了舞就不一樣了,這樣彆人就有機會了。”
“你還有同夥?”
“算是吧,要不是在他的誘惑下,我也不會去做這件事,更不會導致我哥死去,我已經後悔了,我當初就不該答應這件事。
可是已經沒機會了,我哥已經死了,我隻能一條路走到黑,將這件事瞞下去。”
越東風說到這裡情緒崩潰的似笑似哭,有哭泣哥哥的死亡,也有對自己的嘲笑。
審訊人員追問。
“這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