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一陣春花嫂臥室的聲,鐵柱就發覺裡頭有問題。
剛才那個男人的聲音呢?
臥室裡沒有聽到那男人的聲音啊!
鐵柱來到其他房間聽聽,終於在廚房邊的小房間,尋找到了他剛才聽到的男人的呼吸。
把小房間的窗推開一些。
頓時一驚。
他看到趙大寶像個畜生一樣,被人用鐵鏈子拴在房梁上。
身上搭著塊毛巾被,渾身臟兮兮的,好像睡著了,嘴時不時的吧嗒著。
剛才那男人紊亂的呼吸聲,就是趙大寶發出來的。
“該!”
“畜生就該有畜生的待遇。”
這也算趙大寶罪有應得了。
鐵柱看到這就明白了很多東西。
他這是誤會春花嫂了。
也猜到了趙大寶是被李夢蘭趕出了家,趙衛田家也容不下這玩意。
所以就被送到這裡來安置了。
因為春花嫂就一個人在家,家裡也困難,估計是收了趙家錢的。
想明白這些,鐵柱心裡就有點酸楚。
春花嫂這麼淳樸一個女人,三十出頭的年紀,卻總是獨守空房。
真是苦了她了。
也怪不得她找些事來消遣,哎......
鐵柱再次來到春花嫂窗邊,側耳聽著。
房間裡,電視聲已經沒有了,是一陣往臉盆裡倒水的聲音。
鐵柱把手搭在窗戶上,想推開看看嫂子在弄什麼。
剛要推,又猶豫。
春花嫂平時看著蠻正經一個人,這要是推開,搞不好把她嚇著了。
也不知道春花嫂對他是什麼印象,什麼想法。
還是不要亂來的好。
鐵柱輕悄悄的離開了她家,又走了一段路,就到了喜順家裡頭。
喜順這破房子,多年沒修過。
牆上的白灰都掉了許多,露出一塊塊黃土牆,看著淒涼。
他家的院牆,就是木籬笆做的,隻有個半門,彎下腰就可以把門裡的閂拉開。
“我來了。”
鐵柱直接進了院子,推開中間那間房的房門。
他家是一個客廳,外加兩個房間。
家裡就客廳一個大門,另外兩個房間的門,開在客廳裡麵的左右兩側。
左側就是喜順的臥室,右側是飯廳加廚房。
衛生間是個鐵皮房,搭在院子後頭。
進了臥室,就看到喜順躺在床上刷著手機。
“柱哥,快坐。”喜順嘴都白了,看來是吐得不輕,“說了彆弄這些東西,再好的我也吃不下......yUe!”
話沒說完,又泛起了惡心。
鐵柱把保溫盒放在一邊,拿出銀針,“躺好,我給你紮幾針,很快就能好。”
喜順驚愕的看著他,“哥,你可彆......我忍忍,過段時間就會好的。”
鐵柱的父親是大夫,醫術很好,這喜順是清楚的。
但!
鐵柱這家夥可從沒看過病啊。
鐵柱可不是大夫。
喜順可不想做白老鼠,給鐵柱練習紮針。
“你就老實躺著,我還能害你?”鐵柱不由分說的就去扒他衣服。
“不是哥......”
喜順話說一半,鐵柱兩指發力,第一根銀針已經進去了。
喜順感覺,穴位上微微一動,接著絲絲冰涼。
且鐵柱手法看著十分專業,是個大夫的樣子。
似乎沒大問題。
於是,喜順就不再多言了,任由鐵柱紮。
又是六根銀針落下。
鐵柱以掌運氣,調動腹內的如豆粒大小的先天真氣。
然後把手掌懸在銀針上方,慢慢移動。
那銀針,好像聽到什麼指令一樣,一根根顫動起來。
這是鐵柱初次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