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這是剛起來,衣服都沒換。
身上就是一套短衣短袖的粉色睡衣。
她睡覺的時候為了舒展身體,裡頭是不穿什麼的。
女人們都喜歡這樣。
這會,小雅扒鐵柱衣服的動作很粗暴。
這可把鐵柱嚇到了,死死護住腰帶。
“喂喂,能不能矜持一下啊,哪有姑娘家像你一樣的,怎麼還扒人家褲子啊?”
小雅這才放開他,肩膀抖了抖,把自己的衣服稍微歸歸位,急道:“傷哪了,快給我看看!”
鐵柱無法,隻好卷起褲腿給她看傷口。
他本想等準備好工具和藥材那些,等到要給自己做腿部傷疤的康複手術時,再跟小雅說這事的,現在看來是躲不過去了。
雖然晚點說也是會被小雅罵,但是晚罵總比早罵好。
而且晚點說,還可以讓小雅少擔心些日子,少受些心理折磨。
如今,眼看是瞞不住了。
鐵柱隻能加快計劃,抓緊準備東西,提前給自己和妹妹做治療了。
小雅看到他腿上那個傷疤時的第一反應就是心疼,緊接著就發現這傷疤跟她臉上的很像。
長度,形狀都很像。
“這是咋弄的?”
鐵柱很耐心的,一五一十的,把他的治療計劃講了。
當鐵柱說起自己來當這個案例的時候,小雅就哭了。
早前,哥哥說起要給她治療的時候,她還不以為然,甚至還嘲笑過哥哥。
沒想到,哥哥真的在做這樣的準備。
還用自我傷害的形式,承受著傷痛,來充當案例,為的就是萬無一失的治好她的傷疤。
哥哥為她做的這一切,令她感到震撼,內心深受感動。
哥哥深沉的愛,像窗外鋪天蓋地的炫麗陽光,將她整個人都籠罩住了。
澎湃的,洶湧的幸福感,從四麵八方而來,穿透小雅的皮膚,將她整顆心都托舉起來,讓她有種飄然的感覺。
這時候,小雅已經不在乎,哥哥到底會不會醫術,到底能不能治好她。
哪怕鐵柱現在說,他能起死回生,小雅都不會去質疑他。
“哥——”
小雅哭著大吼一聲。
緊緊抱住了哥哥,哇哇哭了起來。
“嘿嘿,傻丫頭,哭啥。”
“以後不準你這麼傷害自己,不準!”
“知道了知道了。”
滴滴!
喜順開著摩托,在門口按了兩聲喇叭。
小雅鬆開懷抱,擦擦淚,“早餐趕不上做了,我得去鎮上乾活兒了。”
鐵柱轉身掩飾著自己身體變化,開始穿衣服,“去吧,我自己做就行,你到鎮上自己買點早餐吃。”
“起來了麼,懶婆娘,要遲到咯。”喜順在院門口催促。
小雅衝門外喊道:“再叫我懶婆娘我撕爛你的嘴。”
“懶婆娘,懶婆娘,哈哈哈。”喜順一副找打的模樣,笑的沒心沒肺的。
打小他就愛跟著兄妹倆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