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鐵柱又看到一條花裙子。
這不是謝寡婦的裙子嗎?
這裙子,他可熟悉。
下午那會,他去謝寡婦那買啤酒鹵菜的時候,就見她穿過這條裙子。
鐵柱屏住呼吸,輕手輕腳的撥開幾片蘆葦葉子,朝裡頭看。
月色下,兩個人抱在一起。
男的戴個眼鏡一臉的猥瑣,細細一看,正是副主任章有權。
謝寡婦這會兒滿臉厭惡。
看樣子,兩人還沒突破最後一道關。
“誒,我說,你到底成不成事兒啊?”謝寡婦抱怨道。
“莫急莫急,這不是正在努力嘛!”章有權手忙腳亂道:“那章偉正,帶個風騷的娘們回來了,都饞死我了。”
“你饞她就去找她啊,你找我乾嘛?”
“我那不是吃不到嘴嘛,隻能找你了。”
“切~”謝寡婦好像很生氣,一把推開他,“你給我起開,老娘不玩了。”
她也是要臉麵的人。
其實不是看上去那樣的隨意。
她本想著,找個靠山,如今卻發現,章有權不過是把她當成一個工具罷了。
這會自尊心受傷了。
伸出手去就把蘆葦杆上的裙子拿下來要穿上。
章有權拉住裙子,不給她穿,“彆呀,你這不是要難死我嗎?”
“你給我放開。”謝寡婦厲聲道:“我可不是隨意給人弄的爛貨,老娘不伺候了,滾開。”
“我給你錢,給你錢。”章有權拿出手機。
“誰稀罕你那幾個臭錢,老娘不會自己掙啊。原以為你是真的稀罕我,能疼我,能為我遮風擋雨呢!現在看來,還不是把我當個玩物。”
“我是真稀罕你,早就想得到你了,你一直不給機會不是。”
“今天給你機會了。”謝寡婦淡笑,“你也不中用啊!而且,你竟想著彆的女人,那你還找我乾嘛?”
她把裙子套上,又去找襪子。
章有權臉色一冷,“彆給臉不要臉哈。”
“怎麼滴,還想硬來不成,看我不撓死你!”
“你裝什麼裝!”章有權輕蔑道:“誰不知道你喜歡勾男人?怎麼,彆人睡得,我章有權就睡不得?”
“呸!”謝寡婦猛吐他一口,“你媽才給人隨便睡呢!”
“老娘那是開朗大方,不是浪蕩下賤!”
“怎麼,我還不能調戲下男人了?”
“我做生意那不得跟人開開玩笑啊?”
“那些臭男人,不都貪圖這一口才買我小賣鋪的東西嗎?”
“我就是為了生活賣笑而已,你哪隻眼看見我跟彆人睡了?!”
聞言,鐵柱心裡也是一陣同情。
原來,謝寡婦過的也是苦啊。
那看似風騷的個性,不過是她的偽裝而已,原來她都是為了生存啊。
真是不易呀。
鐵柱正同情著呢,又見章有權扯住了謝寡婦的襪子。
“玲玲,彆這樣,你看這都臨門一腳了,你這不是要急死我嗎?”
謝玲玲一腳踹開他,“回去找你老婆去,以後少來煩我。”
說罷把襪子拿在手裡,也不穿了,從蘆葦叢裡出來,把高跟鞋拎上,急匆匆的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