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得知小雅高中了狀元,要去大城市讀書以後,喜順就開始失眠。
他發現,自己真的一刻都離不開小雅,一天不見就心裡發慌。
過去臉上有疤的小雅,喜順覺著自己踮踮腳,努努力,或許有一天能夠得上。
但!
臉上沒有疤的小雅,那他可就無論如何都夠不上了呀!
意識到這一點後,喜順就感覺胸口發悶,渾身都好難受,耳朵嗡嗡的。
小雅拿著筷子的手,在喜順麵前擺了擺,“順子哥,你發啥愣呢?”
喜順收回思緒,強裝笑容,“沒,沒,你快吃。我在這陪著你們,今天反正沒啥事。”
鐵柱看出來喜順心中有大心事,但卻不知道是什麼事,“順子,阿勇那邊沒安排什麼事嗎?”
“早上我跟細狗副總聯係了,他讓我在家待命,等他們把鎮上的辦公室安頓好後,我再過去。”
“好,你要沒啥事,就在這待著吧。一會兒小雅治傷的時候,要安靜,也要乾淨。你一會幫著把她臥室打掃打掃吧,要做到一塵不染。”
“行嘞。”
吃完早飯,三兄妹就開始打掃小雅的臥室。
小雅臉皮薄,把零散的衣服塞進衣櫃,又把衣櫃門鎖上後,才讓他們進來。
屋裡亮著燈,三個人有的拿手電,有的拿手機燈照著,把房間裡的每一寸都掃了掃、擦了擦。
最後鐵柱又打著手電,四處照照,確保看不到飛塵了,這才鬆了口氣。
“順子,你坐院門口守著,彆讓人進來打擾我。”
“好的哥。”
喜順聽話的出去了,搬個凳子,手裡拿著鐮刀,像個煞神一樣坐在門口。
小雅坐在臥室當中的椅子上,神色凝重,“哥,我準備好了,開始吧!”
鐵柱就地取材,把理發用的防水圍裙圍在小雅脖子上,又把采耳用的頭燈打開。
“眼睛閉著,我不讓你睜開,你就彆睜開。”
“嗯!”
鐵柱拿出留下的銀針,仔細消毒。
爸,媽,保佑我成功吧。
妹妹受了那麼些苦,該到了她享福的時候了。
小雅爭氣嘞,考上了華國政法,要是這疤治好了,小雅以後的人生可就一馬平川了。
消完毒後,鐵柱毫不猶豫的把銀針紮在了小雅頭上、臉上,幫小雅止疼。
動作瀟灑利落。
緊接著,他又拿出手術刀進行消毒。
消完毒的手術刀在燈光下寒芒乍現!
鐵柱捏緊手術刀,另一手扶住小雅的臉,準確無誤的在小雅臉上劃下第一道。
接著是第二刀、第三刀......
鐵柱出刀非常之快。
快到上一刀的血還沒有流出來的時候,就劃出了下一刀,這也有賴於他對小雅傷疤的充分了解,做到了心中有數。
十幾刀後,小雅臉上的新傷口流出大量的血。
血順著臉頰流到圍裙,然後滴落到地麵的毛巾上。
“喜順,你坐著跟個雕像似的乾啥嘞,當看門狗啊?”
門外響起路過村民的嬉笑聲。
鐵柱眉頭一擰。
“小雅彆分心,保持平穩呼吸,千萬彆亂動!”
這一動,傷口就會錯位,切開的皮膚就會不整齊,還會影響血液的流動。
這流血的過程,也是有講究的,不能太早止血,也不能太晚。
要讓血流透徹,又不能太透徹,要做到剛剛好。
所以鐵柱才如此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