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也顯得很驚訝,“對啊,丁阿姨嘛,我小時候跟我爸來進藥,她老給我九製陳皮吃,人可好了......誒,你還彆說,你跟丁阿姨長得可真像嘞。”
說起自己的母親,丁素梅就感覺跟鐵柱親近了一些。
馬上笑道:“親母女,那能不像嘛?我爸倒插門的,所以我跟我媽姓。誒,那你應該也見過我吧,那時候我常在門檻邊的小桌上寫作業,剪個披肩發,有印象嗎?”
“嘶......”鐵柱皺眉想著,喃喃道:“難道你就是那個胖嘟嘟的小胖妹?”
丁素梅氣的直笑,捶了他一下,“啥小胖妹呀,會不會說話呀你。”
“姐,你不說我是真不敢信呐,這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
回憶起童年往事,鐵柱心情也很好。
又想起了自己的父親......
那一切就好像是昨天。
被鐵柱這麼一誇,丁素梅有些不好意思,“那你爸叫什麼,我應該有印象。”
“趙顯龍!”
“顯龍叔?”丁素梅眼睛一轉,“不對啊,他是蜜桃村的,你不是說你是牛頭村的人嗎?”
鐵柱訕訕笑著,把當時自己撒謊的事講了出來。
他當時有個防人之心,沒把自己的真實地址告訴人家。
丁素梅表示能理解。
“顯龍叔走的早,咱們都是缺愛的孩子,得學會自己照顧自己,柱子你有這樣的防範意識,是對的。”丁素梅說著打量下鐵柱,“莫非你就是那個愛流鼻涕的鼻涕蟲,老拉著顯龍叔衣角的那個小男孩?”
鐵柱撓頭笑道:“我小時候那麼狼狽的嗎?”
“咯咯咯~”丁素梅被他逗得大笑。
“我爸常誇丁阿姨,說丁阿姨的藥質量很好,從不缺斤短兩,所以他每次都來你們藥房進藥。”
“顯龍叔人也好啊,水平又高,十裡八鄉誰不知道他看外傷有一手,治療蛇毒更是一絕。”
聊起往事,兩人的情緒又漸漸憂傷起來。
都想起了自己故去的親人。
由此,彼此的心也貼近了一些,大有同是天涯淪落人之感。
“柱子,你現在靠什麼過活,沒接顯龍叔的班嗎?”
“慚愧,現在就是倒騰點魚,沒學曆沒證,不敢坐堂行醫,懂是懂點。”
“彆急,現在咱們華國考慮到民間中醫的實際情況,搞了個改革,隻要本事過硬,不用學曆也可以考中醫資格證。我後期幫你留心下這方麵的事。”
“那這是好事啊,謝謝姐了,你消息靈通些,我還不知道這事呢。”
“歸根到底,還是要真正幫助到病人,能幫得到就是合格的醫生。學曆隻是個輔助證明,決定不了什麼。”
見兩人聊的正歡,馬路對麵三輪車上坐著的鳳蓮也不好去打擾,自己坐著又有些困,打起了哈欠。
這一幕剛好被丁素梅看到,“叫你姐過來,咱們去樓上喝茶,中午我請你們吃飯。”
“不了不了,家裡還好多事情呢。”鐵柱操心著辦酒席的事,也不知道春花嫂忙到哪一步了。
“行,那我不留你了,以後進城了想著來看看姐。”
“一定!”
鐵柱看鳳蓮困了,就說他來開車。
路上,鳳蓮問他,“你們聊什麼呢,聊那麼歡?”
“讓我給她弄點崖蜜巴戟天啥的,還聊了些過去的事,她認識我爸。”
“難怪......柱子,這會有錢了,酒席是不是加大規模,搞氣派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