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離家出走了。”
“什麼?!”喜順慌了神,兩手互搓著在院子裡轉圈,“怎麼搞得嗎?”
昨天擺酒的時候都好好的。
今天早上也看不出有什麼。
為什麼突然離家出走,柱哥怎麼她了?
喜順很想抱怨幾句話,可是不敢。
“小女孩耍耍脾氣,正常的,走,咱們找她去。”
“她去哪裡了。”
“五羊。”
“五羊?她怎麼一個人跑那麼遠,她去那乾嘛?”
“路上說吧。”
喜順騎上摩托就要出發。
“把摩托放院子裡,咱們開車去,寶馬和大眾,你想開哪個?”
“寶馬。”
鐵柱帶著喜順來到劉夢娟家。
她正在吃晚飯,聽鐵柱要借車二話不說就把鑰匙給他了,“你們吃了嗎,一起吃點吧,我再炒個菜。”
路途遙遠,兩人也著實有些餓,就在她家吃些。
趁著他們吃飯的空檔,夢娟了解到他們是要去五羊市,於是趕緊上樓裝了些零食水果之類的,還從冰箱拿了六七瓶紅牛好幾瓶礦泉水,一起放到了車上。
臨出發時,夢娟交代道:“順子,路上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困了就下服務區休息不能蠻乾。”
嘴上交代的順子,心裡擔憂的卻是柱子。
“放心。”喜順踩油門出發了。
雖說是個三係,可這是村裡最好的一台車了。
即便是爬山路也一點不吃力。
路上,喜順又問鐵柱,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鐵柱沒說很具體,就說跟小雅鬨些不愉快,沒多大事,去看看就好了,就放心了什麼的。
喜順沒多懷疑,柱哥這麼說,他就這麼聽。
去省城的路,500多公裡,途中就下去加了個油,沒休息,到了地方已經是下半夜兩點多了。
鐵柱在律所附近找了個酒店住下,讓喜順跟小雅聯係,小雅不接。
那晚上兄弟倆都睡不著,看著省城的豪華夜景發呆,啤酒喝了一瓶又一瓶。
喜順不敢多問小雅的事,臨天亮時,兩人才睡了會兒。
8點多上班的點,鐵柱醒來了,叫起來喜順,兩人坐在窗口看著律所的方向。
很多穿著職業裝的人,陸陸續續走進律所所在的寫字樓。
人群中,有個穿著略顯樸素,神情有點慌張的女孩快步向大樓走去。
“看見了麼,在那。”
喜順順著鐵柱的手指望過去,激動的嘴都哆嗦了。
“你去找她聊聊,問問她住哪裡,有什麼難處沒有。”鐵柱從包裡拿出一萬塊錢,“把這個給她,讓她彆拉黑我。彆跟她講我在這。”
喜順拿了錢就出門了。
這高大上的寫字樓,令他惶恐。
經過保安的各種盤問又押上身份證,這才得以上樓。
小雅所在的律所在最頂樓,一整層都是這律所的,很氣派。
前台似乎看出來喜順的窘迫,“您有什麼事麼?”
“我找人。”
“您找哪位,有預約嗎?”
前台這還沒來得及錄入小雅的資料呢,兩人說了好半天,前台才弄清楚,原來他找的是一個新來的兼職。
喜順被安排在一個小會客室裡。
等待小雅的過程中,他心裡很不舒坦,很不適應這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