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拿在手裡仔細瞧著,“這上頭怎麼還有血漬?”
阿勇一看,這才想起來,剛才威逼肖克己的時候,紮破了他一點皮,還沒來得及清潔。
阿勇跟鐵柱敏感的反應,被鳳蓮捕捉到了,“是不是在曼麗家遇到什麼事了,肖克己犯渾了吧?”
她跟曼麗,幾乎是無話不談。
肖克己是什麼樣的人,牛頭村的人都知道,鳳蓮更是清楚,那就是個被寵壞的小男生,無禮的很。
見阿勇和鐵柱含糊其辭,鳳蓮就確信她猜對了。
心裡麵,頓時鬆了鬆。
倒不是盼著曼麗和鐵柱鬨不和。
就是覺得,她在這複雜的關係當中,並不是那麼的尷尬了,算不上什麼十惡不赦,也談不上搶閨蜜男人了。
因為,她有存在的價值,她能給到曼麗給不到的東西。
比如尊重和溫存,比如無底線的付出。
同時更不會有肖克己這樣的麻煩給到鐵柱,也不會像曼麗那樣有被追求的欲望。
另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她本來也沒打算長期霸占鐵柱,早就計劃要給出空間給鐵柱和曼麗,她要搬到城裡去。
她隻不過是想小小的占有鐵柱一點點。
隻要鐵柱心裡有那麼一丟丟她的位置,她就很滿足很滿足了。
這樣的話,她就不會影響到曼麗和鐵柱兩人的關係了,簡直就兩全其美了。
想到這些,鳳蓮頓時就覺著,今天回來的對,回來的值,因為心結終於打開了。
又坐著聊了聊,鐵柱就提出要離開了。
“診金怎麼收?”
“算了阿蓮姐,都是朋友,而且也不是什麼難事,就不收了。”
“那咋成呢,哪有看病不給錢的。”
“額......那就給個30的針灸按摩錢吧,我爸之前就是這標準。”
鳳蓮塞了一張一百到他口袋裡,“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現在縣裡中醫館針灸都是60起步,按摩也是最低60。”
鳳蓮一家人,送鐵主二人上車,車子走了好一段路,他們家人才回去。
鳳蓮這麼處處為他想,給他麵子,鐵主心裡當然能察覺到這份情。
內心也是七上八下。
若不是有曼麗這層關係,他早就上手了。
說到底,鳳蓮也是對他有恩。
想當初,去縣裡賣崖蜜,賣甲魚什麼的,都是阿蓮姐幫忙,若不是她也認識不了那麼些人。
這樣的關係,真的是不好劃清界限。
真是糾結。
來到阿勇家。
這家應該是村裡最氣派的房子了。
“爸,我大哥來看你了。”
阿勇人未到,聲先至。
他父親50來歲,但是精神頭頭十足。
穿著白襯衫,把最上麵的一顆扣子都扣上了,腳上還穿著新皮鞋,搞得像個村乾部。
“早就聽勇子說起你,哎呀,後生,真是聞名不如見麵啊,好風度,好樣貌。”阿勇父親握著鐵柱的手熱情說道。
“叔叔客氣,阿勇一看就隨的你,年輕時你肯定也是個大帥哥,哈哈哈。”
“嘿,這話說的,我這會就不帥了?不是我吹牛,村裡那些寡婦,都對我暗送秋波呢。”
“哈哈,看來阿勇這風流性子,也是隨了你呀。”
兩人一見如故。
鐵柱被這老頭逗得開心。
在客廳坐下,又聊了幾句。
不多會兒,二樓下來個少婦,40左右,穿著絲襪紅裙,頭發亂糟糟的,“喲,來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