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弟弟古玉鬆做了大官了,他老是做這麼低級的生意讓人笑話。
鐵柱聽完,深感震驚。
難怪劉振利這麼害怕他們,不敢講出他們的真實身份。
這樣的家庭,這樣的背景,哪個老百姓不怕?
劉振利看鐵柱麵色凝重,不免擔憂道:“怎麼,你也怕了?”
“怕?”鐵柱冷冷一笑,“莫說隻是個市長罩著,就算是省長罩著,我也照殺!”
“那就好,希望你言出必行,彆讓古天鴻活著,不然的話,我家裡人就危險了。他們遲早會知道,是我出賣了他們。”
“這你放心,不報此仇,我誓不為人......不過,這大仇也不是一兩天就能報的,古天鴻這人肯定是個狡猾謹慎的人,身邊估計也有貼身保鏢......我得從長計議。”
“確實有保鏢,而且不止一個,一共4個保鏢兼司機,輪班對古天鴻實施24小時的保護。”劉振利說著更擔憂了,“這樣的人,你有把握殺掉他嗎?”
“有,但是需要時間,我得找準機會。殺一個人不難,難的是殺完之後自己還能全身而退。”鐵柱得想個萬全之策,找準絕佳時機再動手。
一換一不是報仇,那是給仇人送禮送人頭,仇人賺了。
那樣的結果相信故去的父母也不會同意的。
所以一定是弄死古天鴻的同時,自己還不能受影響。
劉振利長籲口氣,“行,你自己看著辦吧,那天我是看不到了......鐵柱,送我上路吧。”
“等等。”
“嗯?”
“還有個問題沒講明白。”
“什麼?”
“那個肇事司機。”
“哦!”劉振利一拍腦袋,“你認識。”
“誰啊?”鐵柱心中猛地一緊。
“就是你們村的,王潤祥,認識不,他老婆叫秦春花。”
“認識。”鐵柱太認識了。
這段時間可是沒少去王潤祥家,花花臥室裡的細節都一清二楚了。
“在你爸爸車上做手腳的,也是這王潤祥,當時他在古玉青的建築公司開渣土車,事發後他拿了錢就跑去五羊乾渣土了。”
“沒錯,我也聽說他去了五羊了......難怪這些年這麼少回來,一年也見不到一次。”
“畢竟是兩條人命,你們兄妹還受了重傷,是個人心裡都會害怕,不敢回來。”
“狗東西!”
鐵柱對王潤祥印象很深,是個瘦高個子,講話很大聲,愛賭博。
想當初,王潤祥跟父親也算是朋友。
王潤祥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是父親給治療的常減免醫藥費,夏天還常一起下河遊泳,王潤祥賭錢輸了還會找父親借錢周轉。
沒想到這狗東西竟然恩將仇報!
鐵柱原以為,王潤下拋下春花是因為外頭有了女人,變心了。
現在看來,不僅是因為外頭有了女人,更多是因為心虛不敢麵對他和小雅。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劉振利知道自己要死了,就想快點結束,這種瀕死的恐懼感一直支配著他,他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