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官,鐵柱有時候還更欣賞左軍、許高才、老褚這樣的人,雖說地位低點,可起碼有人味。
講到自己的老部下許高才,褚老不由得意,“還有件好事,老許明天也動了,去市衛生局,先乾一段時間二把手。”
當時許高才把鐵柱帶去給褚老看病,就是在謀劃往市裡爬,現在老許終於如願以償了,鐵柱真心為他高興,“確實是好事,你們老哥倆,一個在省裡,一個在市裡,以後又可以互相呼應、互相照顧了。”
老褚聞言,哈哈大笑。
鐵柱給他調理完身體後,老褚喊司機把後備箱東西搬進來。
司機搬來三箱台子,三箱華子,外加一個“妙手回春”的牌匾。
老褚沒講那些煙酒的事,隻是指了指那塊牌匾。
“這是京城著名書法家,啟法先生的字,我專門給老弟你求的。”
鐵柱看著那塊牌匾,頓覺渾身一震,那字仿佛有一種穿破時空的力量,沒見書寫之人,卻感磅礴之氣。
“好字!”鐵柱由衷歎道。
司機低頭小聲說道:“啟法先生的字,是論筆劃收費的,一個筆劃兩萬呢,而且沒熟人介紹,他還不給寫。”
鐵柱看著牌匾,默算這筆劃,好家夥,這幾個字就得三四十萬?!
“多嘴!”老褚臉色一板,嗬斥了司機一句。
司機朝著老褚微微躬身,退了出去。
見狀,鐵柱不過置之一笑。
送老褚出去後,鐵柱就迫不及待的把這幾十萬的牌匾掛在了診室牆麵的正中央。
“果真氣派,好字!”
正欣賞著呢,又有車子來了。
這次來的是許高才,他自己一個人開車來的,手裡也拎著東西。
“賢弟,祝賀喬遷之喜啊,一點心意,不成敬意哈。”
許高才放下手提袋,鐵柱打開一看,裡麵居然是一大捆現金。
“許局,你看,你這搞得,太見外了,拿回去拿回去。”
老許不肯拿回去,說自己早就到了,看到褚老的車子在,就在外麵村道等著,等褚老走了才進來。
許高才來的目的也是一樣的,怕自己身體有啥毛病,為了應付市裡的體檢,要鐵柱幫忙調調身子。
畢竟許高才之前身體很差,他就怕體檢被查出什麼來。
鐵柱給他檢查一番,說是沒問題,給老許開了些溫補的藥,又給老許紮針推拿了一下,調調身子。
“賢弟,聽說了嗎,左軍明天上任梅花市市長了。”
“喲,粵省官場這兩天變化這麼大嗎,動這麼多人?”
“嘿嘿,都跟咱們當初預想的差不多了。”
現在市裡,省裡,許高才都有了關係了,開心的很。
左軍本來不是許高才的關係,因為辦古玉鬆案,在鐵柱的影響下,左軍加入了老褚和許高才的陣營。
故此,許高才很是感激鐵柱,那一捆現金,其中很大一部分,是為了感謝鐵柱的付出。
鐵柱忽的想到些什麼,“老許,你去了市裡的衛生局,那市裡那些藥店,是不是也歸你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