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也是機智,直接說那熊鞭確實是他要的,但就是為了補補身子。
馬三平也知道,這種事當著大夥的麵爭論不好,所以他也沒吱聲,而是回家後私下打聽了起來。
這不打聽還好,一打聽就是王炸。
原來大伯,之前經常找借口去一撮毛屯下象棋,釣魚,其實是為了去那邊私會一個寡婦。
甚至,最近這些天,兩人都明目張膽的混在一起了。
連那寡婦的兒子,都開始管大伯叫爹了,甚至都開始琢磨搭夥過日子的事了。
雖說不領證,但馬三平也受不了啊。
說好的爺倆一起躺平,都不找媳婦,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有多少錢,花多少錢,老了還有退休金。
這下可好,直接被老爹背刺了。
馬虎一陣無語,怪不得大伯又是要鹿鞭,又是要熊鞭的,感情和劉場長一樣,有地方消化啊。
“那現在是啥情況啊?”
馬福軍搖了搖頭:“倒是沒打起來,但現在一句話不和,就得吵吵半天..........你大伯暫時也不敢張羅和人家搭夥過日子的事了。”
馬虎想了想,這事他也不好勸,可苗小睿說的那件秘密要是搞不清楚,他也是渾身難受啊。
“爹,我過去一趟,不亂說話。”
說完,跟老爹打了個招呼,回屋兩瓶好酒,直接殺向了大伯家。
大伯和三哥都不抽煙,但都好喝兩口,先過去探探路。
來到大伯家的時候,這爺倆一個正躺在炕上聽收音機,一個正獨自看著棋譜。
兩人,互相不搭理對方,氣氛略顯尷尬。
馬虎見狀,笑著開口:“大伯,三哥,我來看看你們。”
大伯坐起身,都是自家人,也沒客氣,直接將兩瓶北大荒收起:
“虎子,你是來勸架的吧。”
說完,還對著馬虎眨了眨眼睛,意思很明顯,幫大伯勸勸你三哥。
馬三平則是哼了一聲:“虎子,你也彆勸我。”
“要麼他離那曲寡婦遠點,以後也彆往那邊搭錢,要麼就彆要我這個兒子。”
馬虎有些尷尬,其實他更想打聽秘密,不是特彆想摻和大伯和三哥的破事。
為啥,清官都難斷家務事呢,親戚就更難斷了。
隻是他從三哥口中聽到曲寡婦的名字後,總覺得有些耳熟。
想了一番,才想起是從哪聽到的這號人物。
上次帶著小赤狐去一撮毛屯,收拾了王雙一頓,還收了那家夥當師弟。
那家夥說要捐獻財產,最後搞了個大烏龍,一共也沒幾百塊錢。
好像大頭,都花在屯裡的幾個寡婦身上了,還供人家孩子,該上學的上學,該學手藝的學手藝。
王雙還美其名曰,他在助人為樂,積德行善。
這曲寡婦,好像就是其中之一啊........
"大伯,你是啥時候和曲寡婦搞在一起的?"
大伯歎息一聲:“之前,去那邊釣過幾次魚,慢慢就混熟了,後來還在她家吃過兩回飯。”
“虎子,不怕你笑話,我這也屬於舊情複燃了.......”
“複燃個屁,你個老不要臉的。”
馬三平聽到這裡,臉色瞬間漲的通紅。
大伯聽到這,也不願意了:
“三平,你娘都走多少年了,爹確實沒打算再找。”
“可現在……這也是情難自禁啊,你說爹都這把年紀了,遇到個知冷知熱的人不容易,你就不能體諒體諒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