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查水表。”
趙三彪子扯著嗓子喊了幾聲,院子裡卻沒有任何動靜。
李算盤皺了皺眉頭,心裡有些著急,他湊到門縫前,發現院內的抽水泵還在工作,顯然裡麵正在做粉條。
“老孟,彆裝死了,在不開門,我們就轉身去派出所了和工商所了。”
此話一出,頓時將老孟嚇的從屋內走了出來,他將院門打開一道縫隙,探頭警惕道:
“你們是什麼人?”
李算盤見老孟總算出現,心中稍安,隻要對方肯露麵談判,剩下的事就簡單了。
畢竟,他要求的其實也不多,並不是來威脅對方的。
“我叫李東陽,大家夥都叫我李算盤。”
“之前被人用假酒當臨期酒給忽悠了,造成了好幾個村民假酒中毒的人就是我。”
此言一出,老孟的臉色頓時一變,猛地一關院門,對著院內喊道:
“兒子,快跑。”
可惜,李算盤早有準備,直接一腳塞到了門縫中間,就是有些疼。
“痛痛痛快鬆開,我沒報警,報啥啊。”
“我今天是來,找你私了的。”
眼見老孟不肯鬆開院門,李算盤趕緊給妹夫趙三彪子一個眼色。
趙三彪子會意,後撤兩步,接著一個助跑就踹開了院門,將老孟給彈出去三四米,直接跌坐在了院中。
“爹,你沒事吧。”
原本打算跑路的老孟兒子,見老爹跌坐院中,一咬牙抄起切紅薯的菜刀,大聲吼道:
“你們彆過來,再敢動手,老子和你們拚了。”
趙三彪子見狀,直接從腰間抽出一把殺豬刀,直接釘在了老孟父子身前。
“小子,耍橫是吧,見過血嗎?”
“這把刀,可是見過不少血。”
老孟父子對視一眼,心知今天是遇到混人了,這殺豬刀上的暗紅色痕跡,也不知道是牲畜的血還是人的血,看著十分虎人。
“好漢,有話好好說。”
李算盤見此情景,心中頓時大定。
他之所以帶趙三彪子過來,就是為了應付眼前這種場麵。
彆的不說,這長相和殺豬刀往地上一擺,說是搶劫犯都有人信。
“老孟是吧,都是誤會,我今天是想和你商量下賠償的事。”
“你也知道,你那假酒把我害慘了,眼下不僅要準備工商所的罰款,還要賠償那些喝了假酒的人,爭取他們的諒解。”
“你們搞假酒應該很賺錢吧,我要的也不多,給我那五千塊錢,咱以後就各走各的。”
“你們繼續做假酒生意,我就當沒來過,收了你們的錢,我也不會傻了吧唧的找官家。”
老孟和兒子對視一眼,感情這兩人是來要錢的。
可他們賺的黑心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都是起早貪黑憑自己努力賺來的。
這個李算盤上來就要5000,他們爺倆豈不是相當於半年白乾了。
“李算盤是吧,這事你得講理,假酒又不是我們父子賣給你的。”
“再說,這世麵上的假酒多了去了,誰知道你是在誰那進的貨。”
李算盤一聽老孟這話,冷笑一聲:“少在這兒裝糊塗,不是你賣給我的,這酒卻是你們勾兌出來的。”
“要是不肯賠償,今天就把你們兩個綁了,然後我去派出所找人。”
“告訴你們,派出所的馬大奎,和我可是一個林場的,那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
老孟聽到這話,心裡也盤算了一番,眼下最重要的是穩住這兩個人,至於生意.........
原本還得打算,等過了風聲再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