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過後，燒烤店門外依舊燈火通明。
霓虹燈閃爍，映照著熱鬨非凡的街道。
肖陽與楚冬嬋平靜的看著兩名法醫用擔架抬起那具套著裹屍袋的屍體，走上一輛醫用商務車。
也看到了那名女殺手被押送上了警車。
“查過了。”
李華成表情沉冷彙報，“優盤裡的那份殺手名單上七個人的身份信息都是真實的，不過，有六人下落不明，有一個在醫院住院已被抓獲，的確是殺手！”
肖陽聽著彙報，神色依舊平靜。
好像一點不驚訝會是這個結果。
“不急嗎？”
瞅著下屬的淡定樣子，李華成有些心累。
“急的不是我們，是他們。”
肖陽悠哉道：“凶手的目標是那對夫婦，而那對夫婦的目標也是凶手。”
“但現在的局麵是，如果我們不幫那對夫婦，他們就不敢跳出來，他們不跳出來凶手就找不到他們，同樣也不會露頭，凶手不露頭那對夫婦就報不了仇。”
“不管是凶手，還是那對夫婦，他們現在都明白這個道理。”
“隻要我們不出手，他們就誰也不敢動，明白了吧？”
“有句詞寫的真好。”
肖陽笑著逗趣，“春來我不先開口，哪個蟲兒敢作聲？”
楚冬嬋：……
李華成：……
好狂。
可是這句詞，是這麼用的嗎？
不過想一想，眼前的局麵好像還真是這樣！
“找個地方繼續乾飯，吃飽喝足了再好好睡一覺。”
肖陽伸了一個懶腰，“還有一場大戲在等著我們！”
李華成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貌似現在不光主動權落到了警方手中。
有沒有發現。
指揮權也在不知不覺的落到肖陽手中？
楚冬嬋的眼神又變得意味深長，還有點小複雜。
因為她對這一幕非常‘熟悉’。
前幾天的事件同樣也是如此。
一群警察，甚至還有好幾個白襯衣在。
可最後的指揮權就是落到了肖陽手上。
正是他指揮著公安、國安、武警，挖了一個坑。
把某些人全都坑殺。
這種無形之中在彆人完全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拿到了指揮權的‘控場’能力。
大家還覺得理所當然，沒人反對。
神不神奇？
楚冬嬋記得過去，某個長輩曾對她說過一番話。
有一種人的能力非常強，他能讓身邊的人信服，讓人不自覺的跟隨他的腳步，好像天生具備領秀魅力。
振臂一呼，應者雲集！
……
又是一間燒烤店。
還是肖陽與楚冬嬋二人。
他烤肉，她剝蒜。
當李華成知道了楚冬嬋是肖陽的相親對象。
很自覺的帶著其他下屬走人。
不走當電燈泡？
既然肖陽說不急，李華成知道肯定有道理。
一天的接觸，他對這位新下屬已經徹底的服氣了。
終於明白了上麵的人為什麼會把肖陽送到刑偵處。
推理、算計、布局……強的可怕，簡直像個怪物！
當肖陽烤好肉，拿起幾串放在她的麵前，楚冬嬋突然問了一句，“你喜歡我？”
“……”
肖陽楞楞的看著她，表情如同僵硬的雕塑，半晌才點了點頭，“是啊，喜歡。”
“我27歲，也告訴過你我可能活不長，也有可能隨時死在任務中。”
楚冬嬋宛如寒月下的孤蓮，保持著那份清冷與淡然，“你有病吧？”
一個27歲，很有可能活不過50歲的女人。
根本沒有時間正常戀愛，沒時間生孩子，隔三差五可能就要出任務。
幾乎把自己所有的時間、精力、人生，都交給了國家與人民的女人。
有哪一個正常男人會要她，喜歡上這樣一個女人。
確定沒病嗎？
“就這？”
肖陽啃了一口烤肉，鼓了鼓腮頰，“喜歡又不代表要追你，更不代表想要睡你，也沒說要和你結婚，我也沒有逼你乾嘛，喜歡你怎麼了，你有病吧？”
楚冬嬋：……
被懟的有些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