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登對_隻此鐘情_思兔閱讀 

9 登對(2 / 2)

這樣很好,他不會對哥哥的女人動心,明黛和談墨之間,也再無可能——沒有人可以忍受,和兩個一模一樣的男人做/愛,她分得清,究竟是因為誰悸動嗎?她又能在床上,徹徹底底不想起他?

“明天,卡曼。”談青忽然出聲。

他來找她,就是為了這件事。

明黛還在走神。

“沒時間?”他輕聲詢問。

“有,有的。”明黛清醒過來,連忙答應。

這些天看劇本,看得她頭昏腦脹。

也的確,需要一場發泄了。

受從小生活環境影響,她其實算一個比較保守的人,青天白日裡說這些,她的臉一下滾燙起來,連忙轉移話題,“你要和我一起喂貓嗎?”

談青沒回答她,而是直接傾下身子,半蹲下來。

他順手將一直拿在手上的葡萄糖口服液遞過去,是他剛剛外賣讓人送的。

明黛愣愣地接過,就聽他不鹹不淡道,“回家路上彆暈倒了。”

“謝謝。”她聽出是嘲諷,但也沒反駁,畢竟確實有這種概率出現,大學的時候她在圖書館裡學得太忘我,一頭紮進書裡,等醒來時,天都黑了。

將口服液塞進包裡,她抱過來旁邊一隻狸花貓,想摸摸它。

而當她伸出右手,觸向小貓的腦袋時,手背倏忽被溫熱的柔軟覆蓋。

兩人皆是一頓。

還是談青先反應過來,在短暫觸碰後收手,指尖從她的光滑的手背上劃過。

“抱歉。”特殊情況外,他不會隨意和彆人產生肢體接觸,“我以為你是讓我摸它。”

皮膚上還有些酥麻,明黛語無倫次,“你,你摸吧,我很乖的。”

她頓時臉紅,“不是,它很乖的。”

談青微彎唇,怕笑出聲她太窘迫,便一直憋著,等緩和後才道,“你摸,我家裡養了狗,怕被聞出味。”

明黛打心裡覺得談青是個很好的人,他連狗的情緒都在乎。

既然他不摸,她便放肆地揉了揉。

明黛通體很白,手也是。

纖長的手沒於狸花貓淺短的毛發下,末端指甲修剪得整齊,泛著淡粉色。

談青起身,沒敢再多看。

談家顯貴,卻不在京城紮根,加上宅子麵積大,地理位置並沒有很靠近市中心。

談青將近堵了一個半小時才到家,正好趕上吃飯的時間點。

整個彆墅,彌漫著藥水的味道,甚至覆蓋住食物的香氣。

自談墨病後,家中傭人每日按時按量消毒,生怕再有什麼病源傳進來,甚至談青那隻薩摩耶,也被拉去做了個體檢,確定沒有攜帶什麼病毒後,才允許它靠近談墨。

談青一進門,就叫人開窗通風。

沒有其他原因,單純因為他消毒水過敏。

從小到大,談青身體強健,生病次數不超過五次,幾乎是和談墨反著來,唯獨消毒水的味道,他一聞,身上便會起紅疹。

這對同卵雙胞胎,似乎天生水火不容。

可二十八年來,兩人連衝突都未起過,可以說比大多數家庭兄弟之間關係都要好。

“哎喲。”盛苓從樓上下來,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談青,“可算願意回來啦。”

“最近忙。”他淡淡道。

“再忙能忙過你爸?你爸都天天回來呢。”盛苓先是讓人把窗戶關上,然後一邊和他聊著,一邊去廚房裡盯著晚飯,免得有談墨過敏的食材混進去。

“不習慣回來。”談青簡明扼要道。

盛苓心下一哽。

她這個小兒子,哪哪都好,就是和家中太過疏遠了些。

剛送他出國那幾年,他倒還願意回來幾趟,成人後一年回來的次數,不超過兩次,一問,就說在忙。

而他們,因為要照顧談墨,加上見了麵也無話可聊,也沒怎麼去看望過談青。

久而久之,愈發疏遠了起來。

她知道談青不習慣住在家中,隻是不把人盯在身邊,以談青的能力……

盛苓心下暗暗歎氣,將廚房裡做好的菜端出來。

談青起身,陪她一起。

一串急促“噠噠”聲傳來,談青頭也不抬,直接喊了聲Fenrir,然後將沙拉裡的一塊蘋果扔了出去。

Fenrir嚼得沙沙作響,吃完後來談青腿邊轉著圈,示意還要。

談墨不緊不慢從樓梯上下來。

八月酷暑,他身上披著件外套,單薄的身影仿佛窗外搖晃的樹枝。

盛苓抽出椅子,讓他趕緊坐下,輕聲詢問,“頭暈不暈?”

談墨搖搖頭。

“爸呢?”談青看了談墨一眼,隨後低頭繼續喂狗。

“路上還要十分鐘。”盛苓想起來談墨今天還沒量體溫,上樓給他拿體溫計去。

桌上隻剩談青和談墨兩個人。

Fenrir在談青和談墨之間,還是選擇了原主人,直接躍上談青身邊的椅子。

Fenrir原本是談青在英國買回來的狗,偶然帶回來一次,被盛苓留下,說是談墨身邊無聊,能有隻狗陪著他也好。

談青當然拒絕,卻不想,盛苓深夜改了他的機票。

他不放心托運,隻好將狗留下。

“彆偷吃。”Fenrir是他從兩個月帶大,什麼習性談青自然清楚,他伸出手,握住它的嘴筒子,免得它趁機叼走桌上的食物。

談墨緩了緩神後,才緊張地開口,“你今天,遇見她了嗎?”

這個她,不言而喻。

其實談墨讓談青替他去發表演講,不僅是因為答應了學校那邊推脫不了,更因為希望他能碰到明黛,讓他回來描述一下心上人的近況。

“遇見了。”談青語氣平淡。

談墨很想談青主動說些什麼,但知道他不是這樣的性格,隻好自己問,“那你們有說些什麼嗎?”

談青回想明黛今天提到談墨的部分,“她還記得你,說你上學的時候不大喜歡說話。”

“還有嗎?”

“沒有了。”

談墨略微失望,垂下眼簾,不說話。

見狀,談青又補了句,“她今天……很漂亮。”

談墨:“她一直都很漂亮。”

是的,在床上的時候更漂亮。

“還有。”談青唇角微勾,“你們高中的秦老師,說你和明黛,高中的時候很登對。”

談墨一下睜大了眼睛,又忽地暗淡下去。

高中,已經是一個遙不可及的詞。

談墨一直以為,他和明黛還有以後,卻沒想到他臥病多年,而明黛星光璀璨,兩人已經漸行漸遠。

盛苓下樓來,兩人沒接著聊下去。

談墨的病因起自一次外出,他謊稱去看藝術展,實則去明黛吃過的一家火鍋店打卡。

那天空氣微濕,風略大,回去後,談墨就開始咳嗽發燒,接連一周,低燒難退。

盛苓知道後,直接將家中斷網,讓談墨好生養病,對明黛,自然也生不出什麼好感來。

談佑為回來了,盛苓將低溫計遞給談墨,沒顧得上去開門,最後是談青起身,叫了麵前儒雅溫和的人一聲“爸”。

一家四口,總算整整齊齊。

“最近公司的事情,我聽說了。”談佑為開口三句不離工作,也就和談青低聲聊著。

談青神色平淡,“我能處理。”

董事會那些人太過保守,對於他想施展的變革,持反對態度,不過談青的是辦法讓他們屈服。

“你剛上任,我不好太偏袒,總之,做得了就做,做不了,沒必要冒險。”

“我知道的。”談青做事成熟穩重,多有考量。

談佑為對這個兒子,一向放心。

盛苓一邊聽,一邊發表意見,“你哥身體再好些的話,還能幫襯一二。”

談佑為讚同她的說法,“老大身體雖然不好,腦子卻好使,改天給他找個費心不費力的差事做做。”

“上次的項目他就辦得很好,董事會的人刮目相看呢。”盛苓表情裡藏不住的歡喜。

談青附和道,“我哥身體再好些的話,會比我更加遊刃有餘吧。”

他隨口一說,桌上卻忽然陷入沉默。

連話題中心的當事人,也不說話。

他們近乎同步避開談青的目光。

是啊,要是談墨身體更好些,說不定……

吃得差不多了,談青放下筷子,“還有點事,我去公司一趟。”

“路上注意安全。”盛苓如釋重負道。

他摸了摸Fenrir了,半邊身子浸在燈光陰影裡,似笑非笑,“今夜好夢。”

撂下這句話,他便毫不留情地離開。

身後,三人麵色皆有些發白。

盛苓心底不大舒服。

她這小兒子,太早和商界的人打交道,心思越來越深沉,為人也不如談墨那般純粹討喜。

心底驀地跳出個詞,連盛苓自己都一愣。

從談家離開後,談青直接去了運核。

臨近深夜,整個辦公大樓都已經空蕩無人。

灰色格調的辦公室裡隻亮了兩盞燈,顯得更加暗淡沉抑,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這間辦公室,原本是談墨的,他進來後,隻稍微改動了格局,方便他的工作習慣。

沙發邊,還有道門,裡麵是休息室。

談青今晚打算在公司睡下,他關掉電腦,後背傾靠在椅子上,閉上雙眸。

手機忽然傳來響聲,他緩緩睜開眼睛,垂下目光。

談墨:【對了,連潯說你去找明黛要了簽名?】

他都忘了這事,也沒要什麼簽名,乾脆讓明黛明天簽一個,下次帶給談墨。

想起明黛,他頓了一頓。

看著和談墨的聊天框,他的眸底越發深沉幽邃。

談佑為肯定會為談墨的未來謀劃,等他養好身體,自然會讓他在公司擔任職位,而這間辦公室,到時候也得還給談墨。

所以,他的好哥哥,在搬進來那天,會想過他心愛的女人,曾在這間辦公室裡……

談青驀地閉眼,強行打斷自己的思緒。

不行,他說好和明黛不打攪彼此的生活。

讓她來這兒,越界了。

隻是,被勾起的欲/火再難消下去。

明黛收到消息時,還在因為信核那邊的態度沉悶不歡。

談青還是言簡意賅的兩句話:【卡曼,2315】

反正心情不好,她拿上口罩和帽子出門。

……

不知為何,今夜談青做得格外的狠,仿佛要將她撞碎,揉進他的骨子裡。

比前麵幾次更早進入正題,卻又結束得更晚。

明黛累了,他卻不累。

談青自始至終沒換過姿勢,無論是在桌子邊,還是在床上,都是讓明黛背對著他,不許她正麵看他。

到最後,他抱她到鏡子麵前,用黑色的領帶蒙住她的眼睛。

看不見,身後的感觸便越發清晰,每一下,甚至談青的每一道喘息聲,都讓她難以忽略。

明黛抖得比平日要更加厲害,腳也站不穩。

擔心滑下去,她死死抓住鏡子邊沿,纖細的手指泛著血紅,因為沾染上水痕,指尖更加晶瑩透亮。

談青抬眸,看過鏡子裡那到倩影,隨後,一把撈住她的腰,深深將她一按。

不等她從喉嚨裡發出破碎的聲音,帶有男人體溫的大手忽然貼合上來,往下撫摸過她的手背。

隨後,強硬地卡進她的指縫裡,同她——

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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