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德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打懵了,看著身穿魏軍服飾卻朝自己殺來的漢軍原地愣神,甚至連兒子的呼喊都沒聽清。
關平卻不管那麼多,命令白毦兵直接發起衝鋒,八百白毦兵呼啦一聲全朝韓德圍了過去。
韓德被喊殺聲驚醒,扭頭發現身邊隻有幾十號人,而且個個睡眼惺忪明顯還沒徹底清醒,這特麼怎麼打?
此情此景,韓德已經顧不得思索漢軍為什麼會攻進城中衝到自己麵前了,連忙聲嘶力竭的吼道:“我投降……”
語速快的生怕喊的慢了,白毦兵的屠刀砍到他的頭上。
已經殺到韓德麵前,屠刀朝韓德腦袋劈下的白毦兵連忙扭動刀柄,讓刀刃擦著韓德的臉頰滑下。
儘管如此,感受到冰冷刀鋒的韓德依然被嚇出一身冷汗,雙腿一軟癱倒在地。
身後親兵見老大都慫了,自然沒心情再抵抗了,急忙扔掉武器跪倒在地,生怕扔的慢了引起漢軍誤會。
白毦兵上前收繳兵器控製韓德,直到這時韓德才看到了同樣被控製的長子韓瑛,詫異問道:“你也被俘了?”
韓瑛:“……”
合著我剛才喊話你沒聽見呐。
關平無視父子倆的互動,留下三百白毦兵看守韓家父子,率領其餘兵馬繼續出征,打擊城內不願投降的頑固分子。
半個時辰後,城池被徹底控製,關平張苞順利會合。
關平沒有寒暄直接下令道:“興國,立刻派信使出城,向軍師彙報這邊的情況。”
張苞點頭答應,同時問道:“坦之哥,這次的俘虜高達七八千,是咱們的兩倍還多,這些俘虜怎麼處理?”
處理俘虜是個技術活,處理不好可是會出大事的,萬一俘虜趁自己鬆懈的時候暴動,麻煩可就大了。
關平也沒想到戰績這麼輝煌,聞言倒吸涼氣道:“這確實是個問題,你說安國是怎麼處理俘虜的,他那邊的俘虜可比咱多。”
他有些想念自己親愛的二弟了,關興在江東的戰績比自己輝煌的多,抓捕的俘虜也比自己多得多,卻從未聽說過俘虜鬨事暴動啥的,關興怎麼做到的?
張苞摸著後腦勺頭疼道:“不知道啊,安國在戰報裡也沒寫。”
關平苦笑道:“遠水解不了近渴,咱還是自己想辦法吧,將俘虜中屯將以上的將校分離出來單獨關押,由白毦兵親自看守,其他俘虜每天隻給一頓稀一粥,讓他們餓的沒力氣鬨事,剩下的等軍師來了再說。”
“不過在此之前先燒點熱水讓俘虜洗澡,彆明天起來全生病了,咱可沒那麼多藥。”
“我這就去。”張苞前去準備,派出信使通知諸葛亮的同時忙碌燒水事宜。
祁山道漢軍大營。
天終於亮了,諸葛亮走出帥帳,看著泥濘不堪的路麵,憂愁的五官扭成了一團。
昨天的暴雨同樣波及到了祁山道,將本就不怎麼好的路麵衝擊成了泥沼,導致大軍根本無法通行。
要知道他們走的可是上坡路,隊伍中又有許多糧車,推車上坡本就不易,路再變成這樣就徹底沒法走了,執意行走非但無法前進,還可能連人帶車一起掉下去。
因此大軍隻能找地休整,等路乾了再說。
但時間就是生命線,他們多拖一刻魏軍就可能早到一刻,一旦魏軍援軍趕到鹵城,此次北伐就會困難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