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激動的熱淚盈眶,抱著趙雲遲遲不願撒手。
太難了!
五丈原到街亭這條路真的太難了,張飛打了幾十年仗還從沒玩這麼刺激過,刺激的他現在回想起來都有些後脊背發涼。
該死的魏延太瘋狂,這種站在修羅殿前罵閻王的計策都能想得到,關鍵自己還腦抽的同意了,真特麼的……
張飛自問若再重新選擇一次,他未必會有這樣的勇氣。
好在終於結束了,大軍有驚無險的趕到街亭了,而且諸葛軍師也給力,竟讓趙雲過來接應自己,軍師真乃神人也。
想到這一路的驚險刺激,張飛生出一種劫後餘生之感,看著趙雲那張熟悉的臉感覺前所未有的親切,無視趙雲滿身血汙抱著趙雲死不撒手,生怕鬆手之後驚恐的發現這是個夢。
趙雲卻體會不到他的心情,嫌棄的將他推開說道:“先談正事吧,讓你的人迅速接管街亭,然後準備下一步行動。”
張飛聞言回神,抹了把激動的淚水轉身說道:“公衡帶兵收攏降兵接管街亭,範疆再辛苦一下,連夜將城外大營的物資運進街亭,同時派快馬趕往大震關通知魏延撤退。”
當日進入隴山道時,他給魏延的命令是防守大震關十五天,現在雖沒到期限卻拿下街亭,有了街亭自然不需要再守大震關了。
隨著張飛一聲令下,城外漢軍迅速湧入街亭,魏軍見此再無戰心,降的降逃的逃,徹底亂做一團。
張飛趙雲等人則分頭行動,早晨東邊剛泛起魚肚白便完全掌控街亭,並完成了降兵收攏和清點繳獲物資的工作。
張飛將趙雲黃權等人招到身邊,裂著大嘴眉飛色舞的笑道:“此戰收攏四千餘名降兵,繳獲上萬石糧草以及五萬餘支箭矢,收獲太豐富了,果然還是搶劫來錢快啊。”
張飛攜帶的糧草不多,所以被堵在隴山道的日子裡一直都有糧草焦慮,現在好了,憂慮儘去也。
黃權同樣興奮道:“糧草物資不算什麼,主要是街亭到手了,街亭是雍涼之間最重要的交通要道,也是扼守涼州的咽喉要塞,隻要守住街亭,整個涼州就都是我們的了。”
這話沒錯,因為魏軍想收複涼州隻能從街亭走,隻要守住街亭,魏軍就甭想進入涼州。
張飛興奮的猛拍大腿道:“沒錯,咱們現在已經扼守住了通往涼州的咽喉要道,隻要再打敗張郃,涼州就徹底姓劉了,但不知道軍師那邊怎麼樣了?”
“子龍,我手中還有八百騎兵,現在交由你統領,你率騎兵先走我隨後跟上,公衡,你按照軍師的命令留守街亭,趁魏軍沒來之際加固街亭防線,文長回來之後讓他跟你共同防守。”
街亭年久失修,根本經不起大的戰事,想要靠街亭擋住來自關中的魏軍就必須重新修築工事,將街亭打造成堪比潼關的堅固要塞,因此黃權的任務也很重。
趙雲心係王平那邊的戰況,因此沒有矯情直接說道:“好,我收拾一下就帶騎兵出發。”
說完拉過薑維介紹道:“這是我徒弟薑維薑伯約,是天水郡本地人,你們已經見過也算熟悉,就讓他留在你身邊給你帶路吧。”
沒錯,薑維現在就是個帶路的。
“我說看這小子怎麼這麼親切呢,原來是你徒弟啊。”
張飛誇獎的同時在身上翻找,摸了半天也沒找到東西,伸手拽下黃權腰間的玉佩遞給薑維笑道:“來,叔給你的見麵禮。”
薑維瞥了眼趙雲,等趙雲點頭之後才雙手接過玉佩,行禮拜道:“謝翼德叔。”
三將軍絲滑的變成翼德叔,雙方關係瞬間拉近不少,看的黃權一陣窩火。
你把我玉佩送了讓我送什麼?
黃權翻著白眼從懷中取出一把鑲了寶石的匕首,遞給薑維笑道:“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