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枝蘊大學畢業那年,謝家意外破產。
父親被迫入獄,母親腦梗,未婚夫盛南庭急著擺脫她這個累贅,迫不及待和她的死對頭高調結婚。
高樓大屏鋪天蓋地的宣揚著這樁喜事,而謝枝蘊被債主逼進臟汙腥臭的小巷子裡,試圖要她賣身還債。
就在謝枝蘊打算魚死網破的時候,沈舒白從天而降,替她還清了債務,召集全球頂尖醫生給母親手術。
可惜母親還是沒活過來,沈舒白向她求婚。
“枝枝,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家人。”
他踐行了諾言,南城無人不知謝枝蘊是他沈舒白的掌中寶。
直到三年後,謝枝蘊意外查出胃癌,意外聽到沈舒白和朋友的對話:
“舒白,你什麼時候謝枝蘊離婚?她是個破鞋,配不上你。”
“就算你把她母親的心臟給了顧婉婷,也用不著娶她吧!”
沈舒白聲音苦澀,“我也知道她被那群人玩爛了,想到就惡心,可當時婉婷和盛南庭還沒結婚,我如果不娶謝枝蘊,她肯定會回去糾纏盛南庭。”
“為了婉婷,我什麼都願意做。”
……
冷漠的言語似利刃狠狠紮進謝枝蘊心口。
她怔怔往前半步。
視線繞過拐角,看見自己朝夕相處三年的丈夫站在窗前,清雋的五官上掛滿了厭惡,陌生又尖銳。
怪不得,怪不得他們領證那麼久,沈舒白卻從來沒提起過婚禮,更沒有碰過她,原來他從頭到尾都在嫌棄她臟!
哪怕她曾親口說過,自己沒有失身。
三年相伴,竟全是笑話。
謝枝蘊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家,她坐在沙發上,思緒渾渾噩噩,整個人哭了笑、笑了哭,直到耗儘氣力,如同木樁般枯坐著
不知過了多久,玄關處突然傳來動靜。
沈舒白披著夜色進家,抬眸間覷間她的身形,意外道,“枝枝?怎麼不開燈。”
謝枝蘊沒說話,借著昏暗的光線看著他一步步走近,“抱歉,我今天臨時有事,回來的晚了些。”
沈舒白順手去開燈。
“啪”的輕響過後,房間瞬間被光線擠滿。
刺目的光線讓謝枝蘊下意識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眼前多出條項鏈,細細的銀鏈子下麵綴著顆粉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