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馳動作溫柔的把薑以寧放到後座上，給她係上了安全帶。
她沒有完全睡著，隻是犯著迷糊勁，一坐下來，她便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歪著頭看賀馳。
賀馳在車外彎著身跟她對視，將落在她臉頰上的長發勾到耳後。
看著靠自己很近的一張帥臉，薑以寧笑了笑。
她伸手，手指輕輕的落在他臉上，撫過他的眉眼，高挺的鼻峰，最後輕碰他的唇。
薑以寧雙頰紅透了，迷離的杏眸裡帶著淺淺笑意，身上少了那份清冷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嬌憨的笑著。
她說，“你很像賀馳。”
賀馳握住她的手，任她的手指在自己臉上細細的描繪。
還從未見過她真醉了的模樣，此刻，賀馳的心軟得一塌糊塗，聲音也溫柔下來，“是嗎？你認識他？”
薑以寧乖乖的點了點頭。
賀馳握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問，“那你喜歡他嗎？”
像是觸發了什麼關鍵詞，薑以寧頓住了，她既不搖頭，也不點頭，抿唇不語。
沉默片刻，她才聲音輕輕的道，“不能說。”
薑以寧在說完“不能說”三個字後便閉上眼睛睡覺了。
賀馳納悶了，這有什麼不能說的？
出門前，林老師千叮嚀萬囑咐，讓他看著點，彆讓薑以寧喝多了。
若是他帶著喝醉的薑以寧回家，少不了一頓訓，在臨近分岔口時，賀馳有想過拐回自己家。
但薑以寧第一次回去，更何況林老師跟奶奶用心布置臥室，奶奶更是期待了很久，他一聲不響的把人帶走，實在是說不過去。
賀馳雙手搭在方向盤上，手指隨著手機導航的倒數數字有規律的輕點著。
權衡一二還是一直往前走，沒有行駛到左側車道。
林舒跟賀裕文的臥室靠外，聽到外邊有車聲，她起床將睡衣換下便出了房門。
看到賀馳抱著薑以寧上樓時，林舒想去找雞毛撣子的心都有了。
母子倆對視一眼，賀馳心虛的輕咳了聲，“媽，這麼晚了還沒睡啊？”
林舒道，“沒到十點。”
見她跟著走過來，賀馳先抱著薑以寧回臥室，懷裡的人探出頭來，傻笑的朝著林舒道，“林老師，你怎麼也在這？”
賀馳趕緊將人摟住，輕聲道，“好了，彆動。”
林舒加快了步伐上前，幫忙將薑以寧的頭托住，“以寧乖啊，彆亂動。”
薑以寧臉頰在林舒手心蹭了幾下，蹙著眉道，“林老師，我頭好暈。”
林舒哄著她，“等下就不暈了，媽去給你拿解酒藥。”
聽到這個“媽”字，薑以寧腦海裡湧現出曾經痛苦的回憶，她雙眸蓄起淚水，一臉委屈的對林舒道，“林老師，我媽媽不在了......”
說著，薑以寧眼淚就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很快便嗚咽的哭了起來。
賀馳剛把她放到床上，母子倆心疼的看著她掉眼淚。
他將人摟在懷裡，“以後有我們在，不哭。”
林舒聲音裡帶著憐惜道，“讓她好好哭一會吧，我下樓找解酒藥。”
賀馳的姑父愛喝酒，每次家族裡聚餐，他都喝得爛醉如泥的，賀清文便備了不少解酒藥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