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走來,去過紫煙錢莊、酒樓、客棧、禽舍、紙坊,可這些地方均處於紫煙閣的中心繁華地帶,不可能有出閣之路。”柳凝詩分析道:“翔雲哥哥先前說過白袍人要逃,而他隻是走密門的其中一人,那許雲晉、魏瀚文、龍淮、黑衣女子是不是也想出閣?”
“分析的不錯,這些人應該都從趙斐那邊得到了路引!”佟博說道:“既然有路引,必然會走姑娘先前進閣的那條路。”
“而李無傷、葉虎卻不在其中,難道他們就不想出閣了嗎?”柳凝詩接著佟博的話說道:“紫煙樓作為閣中最神秘的地方,說不準便有另外出閣的路。”
“精彩,姑娘說辭讓我心動不已。”佟博笑道:“反正人也跟丟了,便依姑娘的意思,去紫煙樓一探究竟。”
“依我的意思,難道這一切不是翔雲哥哥早就想的好嗎?”柳凝詩聽了佟博言不由衷的話語,忍不住嗔道。
“不過,要入紫煙樓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柳凝詩話鋒一轉,說出了顧慮:“翔雲哥哥不是說過,就連沐寒蕾也弄不到一個入樓的身份。”
“你們兩個,是什麼人?不知道近日閣中不許閒雜人等當街晃悠嗎?”佟、柳二人說話之際,一隊巡閣護衛遠遠喊道。
“沐寒蕾的確做不到,所以咱們隻能利用眼前這些送上門的人了?”佟、柳二人對喊話視若無睹,依舊相互交流著。
“你們聽到沒有?”見二人無動於衷,一個首領模樣的護衛帶著五人快速走了過來。
“啪!”為首的護衛剛走到二人身邊,還未及反應,佟博甩手一巴掌便扇了上來。
“你、你敢打老子?”為首護衛捂著嘴巴,吼道:“來人,給抓起來。”
“看你們誰敢?”柳凝詩身形一動,龍形匕已經架在了為首護衛的脖頸處,其餘已經將佟、柳二人圍住的五人頓時麵麵相覷,無人再敢向前一步。
“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首護衛隻覺脖頸處的寒意森森,涼意上湧,立刻收起的方才囂張跋扈的語氣,哆哆嗦嗦的問道。
“我二人可是陸管事的專屬護衛,正在執行秘密任務。”佟博冷聲道。
“陸管事的專屬護衛?”為首護衛滿腹狐疑瞧著佟博:“從沒聽說過陸管事有專屬護衛。”
“哼!你一個小小的護衛,需要知道這麼多嗎?”佟博威脅道:“妨礙我們執行任務,殺無赦。”
“我可是裴管事的人!殺了我,就算是陸管事也保不了你們。”為首護衛感覺龍形匕的鋒刃已經漸漸嵌入肉體中,大聲喊道。
“哦?是嗎?”佟博冷笑一聲:“我倒想看看殺了你們,姓裴的會如何,動手。”
“彆、彆動手,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為首護衛立刻慫了,趕緊求饒。
“早這樣不就好了。”佟博以眼示意,柳凝詩緩緩將龍形匕從為首護衛的脖頸處挪開:“若是你們不信,可以與我們一起前往陸管事那邊印證。”
“咳咳!這樣最好,非常時期可不能放任宵小之徒在閣中胡作非為。”剛剛還膽戰心驚的護衛,整了整衣襟又強硬起來。
“那便走吧!陸管事現在身在何處,想必你們應該很清楚吧。”佟博說道。
“那是自然!三名管事在紫煙樓中均有自己的住處,這個時辰陸管事必定在房中歇息。”為首護衛一臉炫耀的說道。
“那還等什麼,走吧。”佟博那被鬥篷擋住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因為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戌時三刻,龍捷軍營中大部分營帳均已熄燈,隻有數隊巡夜兵士手持長矛,來回走動。
“都將眼睛給我放亮點,不得出任何紕漏。”值夜的王百戶身著鎧甲,手持火把,口中訓斥著。
“喵!喵!”北營方向傳來陣陣貓叫聲,王百戶神色一變,迅速朝著叫聲的方向走去。
“哪來的野貓,煩死人了。”
“就是,都叫了一個晚上了。”守北營的兩名兵士不耐煩的罵罵咧咧。
“都抱怨什麼呢?”王百戶適時的出現在營門前,嗬斥道。
“見過百戶大人。”兩名兵士一見王百戶,立刻彎腰抱拳。
“嗯?陳七、吳麻子哪去了?”王百戶不見原先守北門的兩名老兵,立刻質問道。
“稟大人,陳哥、吳哥拉肚子,所以便讓小的們暫代守衛。”其中一個兵士說道。
“哼,真是懶人屎尿多!本百戶要入北營辦點事,你們好好值守。”王百戶擺出一副威嚴的模樣。
“大人放心,小的一定儘忠職守。”兩名兵士立刻讓出道路,恭敬垂首而立。
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