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豐年一下子反應了過來,點點頭。
“那好,你現在跟我去一個地方,見一個人。”
江豐年跟在江黎身後出了門,也沒帶任何手下。
兩人開車來到了距離彆墅五公裡外的一處空地,江黎車燈閃了三下,駱彥霆的身影隨即出現在車旁。
江豐年知道,阿黎要他見的人應該就是眼前這位了。
從副駕駛出來,兩人走到車前,江黎就坐在車上,打開車窗,聽聽兩人交談些什麼。
“山鷹,天黑了,鳥兒該歸巢了。”
山鷹,多麼遙遠的名字,正是江豐年當年入緝毒大隊使用的代號。
眼前這個男人是組織派來的人?江豐年大為震驚,行了一個久違的軍禮。
駱彥霆也回了一個敬禮,雙方算是把彼此的身份坦露了。
隨即,駱彥霆問道:“十三年前,發生了什麼,以至於你和組織失聯?”
江豐年這才娓娓道來:“當年我接到消息,撾國那邊會往Z國運送一批數量龐大的毒品。
我便奉命前去調查,確定消息屬實後,便聯係國內派人支援,攔截和銷毀這批毒品。
沒想到後麵竟查出撾國製作這批毒品的製毒工廠位置。
我便想著從源頭解決問題,召集了幾名國內前來支援的弟兄一起去搗滅那座工廠。
他們幾人幫助我吸引火力,我潛入進去後,安裝了很多炸彈。
隻是在撤離的時候,被製毒廠的武裝分子絆住了腳步,撤離時間晚了那麼2分鐘。
被炸彈餘波掀飛了出去,這條腿,就是在那時被弄瘸的。”
駱彥霆也看到了,他下車後,腳步是一瘸一拐的。
“後來,我被製毒工廠搜尋的人發現,他們以為我也是製毒廠的人,便把我救下了。
等我傷好能下地時,已經過去月餘,阿黎也不見了蹤影,一直與上級聯係的信息器也沒有任何回音。
我想,我可能是被組織遺棄了,或者他們以為我犧牲在了那場爆炸中。”
“不,你並沒有被遺棄,隻是當時你的領導,常安同誌突遇暗殺。
後來接替他工作的同誌也是過了許久之後才發現國外還有你這麼一枚暗祺存在。
再用那個信號器聯係你時,也沒有了回音。”
駱彥霆解釋著當年發生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
江豐年的嘴角帶著些苦澀,為他自己,也為他的老領導。
“再後來,我便在中東遊曆了3年,一邊尋找著阿黎,一邊將幫緬、撾國銷售毒品,做一名小小的毒販。
許是見我乾得不錯,受到撾國製毒廠背後老大的邀請,帶我一起去了墨西哥。
到了這邊後,我慢慢摸清最大的毒品原料市場來自墨西哥,花了很長時間,和很大代價才坐上現在的位置。”
他的眼就是在保護墨西哥前任大毒梟時瞎掉的一隻。
“那你從始至終,是否有做過有損Z國利益的事?”
駱彥霆問出這個足以改變他們對江豐年是否實施解救措施的問題。
他很堅定的搖搖頭,“我確認沒有,我雖扮演的是毒販的角色,卻也深知自己的根在Z國。
也許我曾迷茫無措過......但我手中的毒品卻沒有任何一批是供應給妄圖打開Z國市場的人。”
駱彥霆點點頭。“那你還想再回到Z國嗎?”
“還有機會嗎?我這個位置,一旦離開,這麼大批量的毒品原材,將會被其他人掌握,一旦他們想要衝擊Z國市場,我們的邊境又會亂起來。”
他也想,尤其是這兩日他和小鹿那丫頭待一塊兒,說起他將來的養老生活,讓他魂牽夢繞。
可他還有這個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