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西樓穿著黑色外套,雙手插在兜裡,不緊不慢的走過來,路燈在他背後,將他的身影一點點拉長。
嶽寂桐坐在長椅上,晚風微涼,穿著外套還有些冷,她抱著手臂,靜靜注視著他。
周圍偶有往來的人情侶投來視線。
莫西樓在她麵前站定,微弱燈光之下,神色晦暗不明,“走。”
他用眼神示意嶽寂桐,要往銀杏林裡麵走。
嶽寂桐怔了一下,站起來看他,小聲道:“要去裡麵嗎?裡麵都是情侶。”
“所以呢?”莫西樓挑眉,淡淡反問。
嶽寂桐沉默的垂下眼瞼,跟了上去。
她乖乖的跟在他身後,恰巧保持著一人寬的距離。眼神緊緊盯著前麵,不敢亂瞟,因為耳邊總能傳來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頭很低,不好意思去看。
走了一會兒,莫西樓在一棵銀杏樹旁的長椅上坐下。
嶽寂桐跟著坐在他旁邊。
又是一個路燈照不到的角落,漆黑一片,嶽寂桐隻能借著月光和零散的星光,勉強看到他的臉,看不清他的神情。
“你想聊什麼?”他冷冽的嗓音響起,不帶任何感情。
嶽寂桐咬咬唇,兩隻手緊張的絞在一起,小聲遲疑道:“你……今天親我,是不是還喜歡我?”
空氣安靜了幾秒。
耳邊突然響起他的嗤笑聲,帶著淡淡的不屑。
他突然靠近,伸出手指勾住她纖巧的下巴,湊近。
嶽寂桐終於看清了他的神色,他勾著唇,眼裡是濃濃的嘲諷。
他語氣輕佻,勾著她下巴的手轉而摩挲她的臉,說出來的話卻無比紮人,“親你就是喜歡你啊?你這麼漂亮,誰不想親?送上門來,哪個男的會拒絕?”
說完,他還在她臉蛋上親了一口,戲弄的意味十分明顯。
“你!”
饒是再淡定的人,被這樣赤裸裸的調戲一番,都要生氣了。
嶽寂桐睜大眼睛,深吸了口氣,忍住想給他一巴掌的衝動。
莫西樓鬆開她,“嘖”了一聲,靠著樹乾,嘴角微勾,漫不經心道:“你要是不願意,可以走啊,離我遠點。”
月光靜謐的散著冷輝,一縷光恰巧落在她側臉,襯的整個人無比清冷,發絲都被暈染成銀色。
嶽寂桐垂下眼瞼,沉默了十秒,突然開口,“我願意。”
莫西樓一怔,唇角壓下去,坐直身體,“我隻是和你玩玩,你也願意?”
“我願意。”她抬眸看他,語氣堅定,神色認真。
莫西樓收起眼裡的玩笑,眼波微動,神情晦澀,沉默幾秒,又突的勾起一抹笑,“既然你想和我玩,也不是不行。”
他突然伸手攬住她的腰,將人抱到他懷裡,扣著她的腦袋,吻了上去。
嶽寂桐一驚,坐在他懷裡,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被動承受他洶湧的吻。
直到他的手,從她衣襟下擺鑽進去,冰涼的觸感讓她渾身一抖。
而這股冰涼還在不斷上移,直指她胸前……
嶽寂桐睜大眼睛,慌亂的按住他想往上移的手,用力的按著,“不可以。”
莫西樓一頓,鬆開她,將手抽出來,皺眉。
嶽寂桐神色羞赧,緊張道:“這……還在外麵。”
莫西樓笑了一聲,也沒再為難她,“那算了。”
然後放開她,站了起來。
算了?什麼算了?
嶽寂桐站起來,慌忙拉住他的袖子,“那……我們現在算什麼關係?”
他轉身,盯著她泛紅的小臉,語氣冰冷無情,“我們隻是玩玩,彆太認真,或者,你想做我的地下情人也可以。”
嶽寂桐睜大眼睛,不可置信。
他讓她做地下情人?
難道她很見不得光嗎?
她震驚的樣子,略顯呆萌,莫西樓又在她臉蛋上親了一下,在她耳畔輕輕吹著氣,“怎麼,你不願意啊,不是說喜歡我嗎。”
嶽寂桐咬牙,“行。”
地下情人就地下情人吧,總有能轉正的一天。
莫西樓一怔,他就隨便一說,還真同意啊。
出乎他的意料。
他立刻製定了幾條規則,“第一,不能告訴任何人我們的關係,在公開場合,可以讓彆人認為你在追我。第二,你要時刻謹記,我們隻是玩玩,我有權利和任何人在一起,但你不行,在關係結束之前,你隻能和我在一起。第三,你要隨叫隨到,履行女朋友的義務,但我不需要承擔男朋友的責任。”
“嶽寂桐,我給你一個反悔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