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
一輛汽車從醫院駛進來,小林澤江從車中出來,他一下車,看到‘相川誌雄’躺在椅子上,軍帽歪戴,嘴裡叼著煙,翹著二郎腿,一副天王老子都不鳥的架勢。
小林澤江心裡暗罵一聲:帝國敗類。
他沒有與‘相川誌雄’計較,畢竟他們兩分屬不同陣營,他是內務省特高課,相川誌雄是憲兵司令部特務課,雙方從某個層麵來說,既份屬同僚,又是潛在的對手。
而且,‘相川誌雄’這個敗類的後台十分強大,以他的身份地位,奈何不了人家,索性裝作什麼也沒看見。
小林澤江帶著手下直接上二樓,來到重病房門口,詢問了門口的四名便衣特工,得知病人還沒有醒過來,這讓他十分焦慮。
昨晚那個女殺手撞牆自儘,線索斷了。
如果這個重病人醒不過來,打擊抗日分子的線索便會徹底中斷。
“把門打開。”
小林澤江下令道。
“哈衣。”
手下推開病房門,小林澤江大步走進去,他來到病床前一看,頓時火冒三丈,怒吼道:“八嘎呀路。”
病床上的男子嘴角溢血,脖子歪在一邊,明顯是一命嗚呼了。
他上去測了一下脈搏,脈搏停止跳動,但體溫尚未褪去,說明人剛死不久。
“八嘎,去把武田醫生找來。”小林澤江怒道,武田櫻子信誓旦旦向她保證,一定可以救活重病人,為什麼他會死?
“哈衣。”
手下忙去找武田櫻子。
大概十分鐘左右。
武田櫻子來到二樓重病房,此刻,她渾身疲憊,頭重腳輕,仿佛得了一場大病似的。
“武田醫生,我需要你給一個交代?”小林澤江指著病床上的屍體怒喝道。
武田櫻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忙快步來到病床前,看了一眼病人的瞳孔,瞳孔已擴散,說明人已死亡。
“小林君,實在抱歉,病人傷的太重……。”
武田櫻子心中疑惑不已,今早她檢查了病人各項生命體征,一切都在緩慢恢複中,不出意外的話,今天下午就能蘇醒,卻又為何死了?
當然,作為軍醫,她是不會承認,病人是因為其他原因死亡的,真正的死亡原因隻有一個,便是傷勢太重,無力回天。
“八嘎,作為帝國軍醫,這是你的失職。”小林澤江怒道。
“哈衣。”
武田櫻子清聲道。
小林澤江怒極,劈裡啪啦甩了手下幾個大耳刮子,馬道:“一群蠢貨。”
“哈衣。”
被打的幾個手下挺身站好。
“把屍體處理掉,收隊。”
小林澤江知道人既已死,繼續耗在醫院也沒什麼意義,便下令收隊。
“等……。”
小林澤江突然又改變了主意,雖然病人死了,但可以用其屍體釣魚。
“從現在開始,你們繼續守在門口,不許任何人入內,武田醫生每隔三小時,來一趟病房,為病人檢查身體,對外宣稱,病人即將蘇醒。”小林澤江嘴角劃過一抹冷笑。
“哈衣。”
所有人按照小林澤江的命令去辦。
院中。
李季懶洋洋的躺下椅子上,他在等著收隊的命令,卻遲遲沒有等到。
“相川君。”
小林澤江陰測測的聲音從後麵傳過來:“帝國陸軍有你,何其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