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澤宇被支那人救走了。”龍澤南承冷聲道。
“這怎麼可能?”
李季忙為自己辯解:“職下再三叮囑憲兵隊,讓他們多加派人手,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相川君,如此重要的人犯交給你,你卻讓他被支那人劫走,這是你的嚴重疏忽。”
龍澤南承已經想好,他要借這件事把相川誌雄這個敗類從情報組擠走。
畢竟有相川誌雄這個敗類在,天知道他會帶壞多少帝國軍官。
“哈衣。”
李季解釋道:“楊澤宇由憲兵隊看押,他被支那人劫走,是憲兵隊的疏漏,與職下沒有任何關係。”
“八嘎,相川君,作為一名帝國軍人我為你感到恥辱。”龍澤南承厲聲道。
“職下這兩天一直在軍用碼頭,監督守備隊士兵卸貨,楊澤宇的事情一概不知。”
李季心裡冷笑,他這位頂頭上司終於忍不住要發難了。
“我把楊澤宇交給你,是讓你挖出他的情報價值,不是讓你把他拱手送給支那人的。”
龍澤南承心中清楚,這件事和‘相川誌雄’沒多大關係,畢竟‘相川誌雄’是奉他的命令去碼頭監督軍火搬運。
而且,根據相關情報,‘相川誌雄’這兩天和守備隊的黑川少佐等人打的火熱,他沒有時間也沒有動機去營救楊澤宇。
“楊澤宇被其同夥救走,與職下沒有任何關係,倘若組長一定要把看守不力的罪名強加在職下身上,我們可以去找三浦司令官評一評理?”
李季直接搬出他的大後台三浦司令官,整個滬上憲兵係統,包括派遣軍司令部,三浦司令官的名頭絕對好使。
“相川君……?”
龍澤南承眼中怒火湧動,相川誌雄搬出三浦司令官,其中深意顯而易見。
“組長,若是沒什麼事,我先走了。”李季心中冷笑,這些天,他已經把龍澤南承背景了解的一清二楚,他若識相一點兒,大家相安無事,若是不識相,彆怪他心狠手辣。
言畢,他轉身大步上車,啟動車子從陸軍醫院駛出去。
“八嘎,八嘎呀路……。”龍澤南承氣的麵目猙獰,拳頭緊緊攥起。
日本軍隊等級製度十分森嚴,‘相川誌雄’敢公然頂撞他,這是對他的挑釁,此事絕不能善了。
外麵。
李季絲毫沒有因為龍澤南承的發難而憂愁,反而眉眼皆是喜色。
從剛才醫院的情形來看,許經年小組的行動十分成功,在沒有折損一人的情況下,成功營救出楊澤宇。
他驅車回到碼頭上,黑川四郎等人一個個伸著懶腰,這種晚上尋歡作樂,白天在車廂睡大覺的日子是真舒坦。
“相川君,多謝你的盛情招待,我們非常感謝。”黑川四郎由衷表示感謝。
“黑川君太客氣了,這不算什麼,若是大家沒有玩儘興,我們今晚上繼續?”李季道。
“這……不好吧?”黑川四郎有點兒不好意思。
“相川君,您是大日本帝國最豪爽的勇士。”大穀大尉是一點兒都不掩飾,忙奉上一記馬屁。
“相川君才是帝國真正的貴族,您的氣度和豪爽令職下敬佩。”惠本三郎附和道。
一旁的小河夏郎雖然沒有說話,但眼神中的向往怎麼也掩蓋不住。
“今晚上我做東,請諸君吃喝儘興,抱得美人歸。”李季豪爽笑道,心中冷笑連連,照他這麼搞下去,不出幾天,黑川四郎等人就得被美色徹底腐蝕。
眾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隨後,他們給軍艦艙門上鎖,經過這兩天的搬卸,軍艦上的軍火大概剩下一小半,估計明天就能全部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