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以龍澤南承的身份與佐藤香子春風幾度,若是佐藤香子把此事抖出來,很容易被人聯想到,有易容高手偽裝成龍澤南承的模樣,把佐藤香子給辦了。
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從此以後,日軍諜報部門一定會防止有人易容滲透,不利於他在日軍中長期潛伏。
當然,若是有機會的話,他不介意親手送佐藤香子一程,就當感謝她昨晚當牛做馬的侍奉之情。
來到情報組辦公區域。
李季揮手把大田猛士郎、小河夏郎召集起來,向他們宣布,龍澤南承身受重傷,組長的位子暫由他來代替。
大田猛士郎和小河夏郎忙是一通恭維的話,在他們兩看來,‘相川君’能上位組長,再好不過,畢竟相川君才是他們的同道中人。
“大田君,把所有人召集起來,再調一支憲兵小隊,前往碼頭車站等地方,尋找佐藤香子。”李季吩咐道。
“哈衣。”
大田猛士郎忙轉身下去安排。
幾分鐘後。
李季帶著百十來號人從憲兵司令部出去,前往日租界的碼頭車站等地方檢查。
他安排大田猛士郎帶人去碼頭,小河夏郎帶人去高橋飯店附近搜尋,他帶人去搜查車站。
以他的猜想,佐藤香子若要離開上海回奉天,她是一定會坐火車的。
車站。
大廳。
佐藤香子稍微易容打扮了一下,穿著-件黑色風衣,戴著一頂黑色禮帽,帽簷壓的很低。
她已經買了去金陵的車票,到了金陵之後,搭乘關東軍方麵的運輸機,隻要返回東北,南方軍自然奈何不了她。
這時,一名名端著長槍的憲兵從車站大廳衝進來,他們粗暴的開始檢查,而且,他們的目標十分明確,隻檢查女的。
佐藤香子一瞬間緊張起來,手不禁摸上腰間的手槍。
李季也來到了候車大廳,一雙犀利的眼神,緩緩從旅客們身上掃過。
這時。
兩名憲兵在檢查一名女性時,手腳有些不乾淨,好像是摸了一名貴婦的肥臀,被貴婦抽了一個大耳刮子,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李季邁著矯健的步伐走過去。
“怎麼回事?”
“長官,她不接受檢查,還打我們。”一名憲兵指著貴婦道。
李季看了貴婦一眼,大概三十多歲,從其身上的和服判斷,應該是日本貴族,不然,普通女人又怎敢動手打憲兵?
“這位太太,我的手下正在奉命檢查抗日分子,你故意阻撓,意欲何為?”李季冷聲問道。
“長官,你的手下太不禮貌了。”貴婦言語間不卑不亢,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
這讓李季有了一絲好奇,能這般從容不迫,多半是大有來頭。
李季沉思片刻,微微點了下頭,道:“太太,你沒有問題。”
言畢,他轉身吩咐憲兵繼續檢查。
突然。
他看到左首第六位上的旅客,穿著黑色風衣,帽簷壓的很低,露出半邊臉頰。
是她。
李季通過她露出來的半張臉頰,瞬間認出她就是佐藤香子。
不過,他裝著不認識她的樣子,從其麵前走過。
佐藤香子內心十分緊張,她的手已經摸上手槍,若是憲兵對她搜身,她會毫不猶豫的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