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楚江南做了一個stop的手勢,大聲喊停,“怎麼說我剛才也救了你,那莫一閒雖然上不了台麵,不過怎麼說也頂著一個黑榜十大高手的牌子,我流血流汗把他打退,就算我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按照國際慣例,你是不是也應該先謝過我之後再罰啊!”
“嗯,哀家剛才不是已經謝過你了麼!”
秦柔側著臻首,露出一個頑皮的笑容,模樣可愛之極,柔聲道:“你還想怎麼樣?”
膝蓋那麼輕輕彎一下,不癢不痛的就算謝過了,這算哪門子道理,楚江南拇指和食指微微搓動,做了一個點鈔票的動作,開門見山道:“我的意思是你總該有些實質性的表示吧!”
楚江南的動作與常人格格不入,全不相同,奇怪的是他做出來卻又那麼自然,讓人眼前一亮,秦柔想了一會兒,朱唇輕啟,道:“隻要你說出來,哀家就滿足你。你是要賞銀麼?還是想做官?”
“no,no,no……”
楚江南豎起食指,將它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眼中閃過一道狡黠之色,柔聲道:“我要你以身相許。”
還記不記得小時候常常看到聽的武俠小說或是古裝劇,每回都會有俠客救了女主角(通常是弱女子一流)然後女主角就會懷著感恩的心情,溫婉羞澀地道:“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無以為報,隻能以身相許……”
例如西廂記裹的崔鶯鶯和張生,幽閏記裡的王瑞蘭和蔣世隆……等等,多不勝數,她們在麵對救命恩人時,通常最先想到的都是!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而己。
當,當當當,當,當當當(婚禮進行曲)……
所以呢,男主角就免費賺了個老婆,侍妾,甚至於丫鸞回家。
“什麼?”
秦柔終於發現楚江南這人不但武功深不可測,他的無恥比武功更甚,心中羞怒,檀口大聲急呼道:“不行!”
“以身相許”的確是個久遠的傳說了,除非再有一個施先生,斟上大壺的茶,坐在風沙依舊的驛站,守著貧瘠困苦卻快樂著的農人商旅們,搗騰出一大一大群精靈古怪的狐們,或者一夥兒水靈鮮活的女兒,她們統統要能夠呼金喚銀。至不濟,也要搗飭個美麗妖嬈的女兒或者妹妹,且一定要能做得了她們的主。如此種種,“以身相許”傳說便初聚了些苗頭。可惜,這苗頭兒也隻是傳說裡有。
“不用決絕的那麼快,我有的是時間,你仔細考慮清楚以後再回答,向我這麼天上沒有,地上一個,舉世無雙,曠古碩今的老公可不是天天有,錯過這村……嗯,錯過這村我也會給你留機會的……”
楚江南雙手一翻,做了個聳肩的瀟灑動作,學著秦柔的聲音道:“剛才是誰說隻要你說出來,哀家什麼都滿足你……”
在古代,“恥”常與“忠、信、孝、悌、禮、義、廉”並列為八大行為準則。
打著大義的旗號,嘴裡說著不要感謝,不求回報,結果卻是比土匪強盜還要貪得無厭,人怎麼能無恥到這個地步?這還是人嗎?
秦柔今天認識了楚江南(其實還不算認識)她片塵未染的心被徹底“洗滌”了一遍――人原來是可以這樣無恥的。
秦柔秀目圓睜,水水潤潤,柔柔媚媚的眼波流轉到楚江南身上整個變了樣,比刀劍鋒利比箭矢急勁,她不能置信的看著楚江南,這個渾身上下無不透出淡淡邪氣,妖異魅力的男子。
楚江南雖是大學生,但說穿了也隻是一個畢了業找不到工作,天天混吃等死的半調子,他的話當然不可能有什麼高深的道理,他的意思很顯明,簡單而明了,大意是我救了你,所以你要回報我,至於你要懲戒我偷看你玉體的過失,嘿嘿,我沒有意見,不過那要在回報獎賞之後。
秦柔堂堂太妃之尊,金口一開,自沒有食言反悔的道理,更何況還是當場反口,這種剛說過的話,立馬矢口否認的事估計也隻有楚江南才做的出來。
楚江南眼中笑意越來越濃,目光不斷在秦柔那挺聳飽滿的上掃來掃去,喉結不自然的滾了滾,暗忖胸狠、胸狠,真是一個胸狠的女人。
沉默了一會兒,楚江南輕輕向前走了一步,秦柔好似一隻受驚的玉兔,嬌軀微震,纖纖素手緊緊抓住胸口衣襟,顫聲道:“你,你要乾什麼?”
不用那麼緊張吧!我又不會那個圈圈叉叉你,嗯,暫時不會,至於乾什麼?當然是和你乾愛乾的事了。楚江南臉上露出悶的笑容,沒臉沒皮的自誇道:“秦太妃莫怕,我沒有一絲傷害你的意思,你瞧我這人品,這長相,這氣質……像是壞人嗎?”
秦柔在楚江南灼灼的目光逼視下,粉背玉脊倏然一挺,胸前兩團豐盈的柔軟隨著急促的呼吸蕩漾出耀眼欲醉的浪波,輕咬銀牙,水靈靈的雙眼,像兩泓清泉,清澄明澈,玉蔥般的纖指,端端指著楚江南,低聲道:“你這無賴……怎的如此無賴……”
“我無賴麼?你倒是說說,我哪裡無賴了,大家講道理嘛!”
楚江南大搖其頭,同時毫不客氣的打量著眼前如花般嬌豔的可人兒,如雪的肌膚,白皙清瑩,像櫻花瓣似的薄唇,嫵媚動人,身上帶著與生俱來的傲氣,傾國傾城。
“你這無恥之徒,居然要哀家……要哀家……這不是無賴是什麼?”
儘管萬般努力,可那個“嫁”字秦柔實在說不出口,輕碎了一口,柔聲冷語道:“你……你換一個,換一個彆的什麼,哀家儘量滿足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