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南眼中滿是戀愛疼惜之色,俯身在她額頭輕輕吻了一下,笑道:“你我之間還用的著說這些麼?”
輕輕的一個吻,已經打動她的心,秦柔粉耳驟熱,又發覺自己的兩隻手兒還抓這楚江南的手掌,“嗯嚶”一聲,羞澀地輕輕掙脫而出。
楚江南的手掌中彷佛還殘留著涼膩柔滑的銷魂觸感,隻是剛才那一接觸,這雙手似乎就醉了。
女人是敏感的,看楚江南那副失魂落魄,悵然若失的模樣,秦柔心中又好氣又好笑,旋又想起自己握著他手的情形,卻又玉頰生霞,芳心幸福甜蜜。
日隕月升,漫天繁星。
佳人如玉,嬌顏如花。
此時已是深夜,燭火微漾映耀,美女麗彩奪人,明豔不可方物。
楚江南隻覺其美如空穀幽蘭,嫻靜溫柔,俏臉那抹紅霞,好比妖豔的花朵,紅紅的要滴出水來。
好色男人癡癡地呆樣兒又惹來秦柔一陣嬌笑,她笑意盈盈的點一下他的額頭,抿嘴道:“看夠沒有?呆子!”
“不夠,不夠,一輩子都不夠。”
得寸進尺是楚江南一貫的作風,涎著臉笑道:“柔兒,你真美。”
秦柔蒼白的玉頰潤透著粉暈,輕咬芳唇,低聲道:“哼,甜言蜜語,你對彆的女孩子肯定也是這麼說的。”
楚江南伸手輕輕樓住她柔膩的嬌軀,在她背上輕輕撫摸:“no,no,no,娘子可是冤枉為夫了,我要你賠償我。”
“賠償?”
秦柔驕傲的挺起傲人的酥胸,嗔道:“陪什麼?”
“陪睡!”
楚江南脫口而出,臉皮厚的可以。
秦柔“碎”了一口,霞燒雙頰,秀目內噴著欲焰情火,嬌聲羞道:“大哥,柔兒的身……身子弱,等我……好,好了……在……在……”
楚江南哪裡舍得回去休息,可是轉念一想,秦柔昏睡剛醒,身子虛弱,豈受得住自己折騰?
好色男人自問不是那種不是與美女同床共枕,卻保證隻拉手,其他什麼都不做的人,隻好忍住色心,鬆開攬著秦柔纖腰的手,柔道:“嗯,那你好好休息,我讓人給你準備吃的。”
秦柔連連搖手,說道:“不用了,我不餓。”
“那好,你在睡一會兒,我明早再過來看你。”
楚江南想了一下,又接著說道:“外邊有守夜的婆子和丫鬟,你需要什麼就喚,嘿嘿,這裡已經歸我了,一切不用客氣。”
秦柔乖乖點頭應了一聲,癡癡地目送楚江南離去,臻首剛一靠上香枕,便覺困倦襲來,陷入甜夢。
夜空,如玉盤般的月亮高懸天際。
清幽的月光亮亮的充滿了質感,映照著大地,水銀般的泄在身上,替秦柔行功運氣之後,楚江南隻覺身體慵懶,思維卻異常活躍。
靜靜凝聽著天地萬物之聲,朋友的音容笑貌不覺浮現出來,曾經的歡樂淚水也如月色般浸入腦際,腐筋蝕骨般的相思。
有的時候覺得思念會讓人透不過氣來,像在水裡遊泳的時候,一頭紮進水裡,周圍的水慢慢的壓過來,頭頂的水泛著幽幽的藍光,周圍什麼也看不到,抓不著,隻有一個感覺:孤獨!孤獨的讓人感到窒息。
人在思念的時候往往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欲求,隻是很簡單的想知道,僅此而已,楚江南有些想家了。
穿越,或許是給野心勃勃的人或者充滿悔恨的失意者提供了一個改變自己的人生,讓自己摻和進“興滅國,繼絕世”的宏圖大業的機會。
而穿越,同樣意味著在內事不決可以問n個老婆的同時,沒有了外事不決問“百度”的便利,沒有了叼在嘴邊的“萬寶路”和“紅塔山”沒有了倒在杯子裡的“五糧液”和“人頭馬”沒有了救急兼耍酷的利器“zippo”連想吃口味豐富點的飯菜都沒有了“太太樂”“美極”或者“李錦記”……
隻有在橫亙於時間與空間的洪流中的鐵幕落下之後,穿越者們才會意識到:那個世界是多讓人懷念,多值得珍惜。
靜靜的夜晚,清幽的月光,楚江南不禁想道:“有人會如我這般的思念麼?”
凝望了片刻,楚江南收回目光,全身氣勢陡變,虎目幽深漆黑,電光隱隱,嘴角綻出一絲邪邪笑意,輕聲吟道:“笑舞狂歌五十年,花中行樂月中眠。”
言罷,轉身向廂房走去,屋裡可還有一大一小兩個美人兒在等著他。
今夜,注定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