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南的話聽著順耳,至少沒有什麼心機可言的韓希武是這樣認為的,但是他沒有注意到,韓清風和韓天德的眉頭卻微不可察的皺起了。
這幾乎可以說是裸的輕蔑和不屑,韓希武卻沒有聽出來,不過不等他開口,楚江南臉色一沉,冷冷笑道:“剛才見了三公子‘奇技’,區區不才,想領教一下。”
此言一出,就算是白癡也能聽出楚江南話語中的蔑視,畢竟剛才韓希武的武器可是被韓清風打飛了,說他施展的是“奇技”當真是指著和尚罵禿子。
韓希武臉色一變,叱道:“牙尖齒利,竟敢出言侮辱少爺我,莫非你嫌我長戟不利?”
楚江南眼中神芒湧現,沉聲道:“韓希武,你出師之際,師門長輩是要你們行俠仗義的,還是妄自尊大?”
不待韓希武單薄,隻聽楚江平南繼續道:“自己學藝不精,卻拿下人出氣,難道這便是‘長戟派’的規矩和教誨嗎?”
韓希武倏然揮戟指地,五指緊握,發出脆骨爆響的劈啪聲,怒道:“就憑你也想教訓本少爺?哼,等你打贏我再說。”
楚江南冷哼一聲,不屑道:“也好,今天若不讓你吃點苦頭,依你這種作風,早晚會丟儘韓府的臉麵。”
他左右看看,向寬大練武場的旁角走去,在一棵枝繁葉茂的參天古樹下站定,輕鬆折下一根枝乾來,望著那根連枝帶葉的三尺多長樹枝,他沉聲道:“韓希武,你儘管施出你‘長戟派’拿手的戟法,看我能不能在五招之內讓你長戟脫手?”
楚江南話音剛落,四下沉靜,包括韓清風在場所有的人全都大驚。
看到楚江南那種滿不在乎,不屑一顧的神態,韓清風不自覺地連呼吸都粗沉了許多。
楚江南掃了眾人一眼,微微一笑,道:“韓希武,你若是嫌我說大話,那麼我就再減兩招,就以三招為限吧!”
他這話匍一出口,在場所有的人都當他在胡說,當然韓寧芷是例外,在小妮子心中,他是最棒的,而且是最壞的,壞是指床上,其實他床下也不是什麼好鳥。
韓希武更是氣得怒極反笑,道:“好!如果我韓某人三招之內便敗在你手下,立刻當場自刎!”
瞧這話說的,你怎麼說也是庵小舅子,雖然你有些事情做的很不地道,但是年少氣盛是年輕人的通病,我怎麼也不能下這狠手。你若自刎了,要我如何麵對我那娶自韓家的三位嬌妻,楚江南笑笑,道:“自刎就不必了……你如果敗了,就罰你回長戟派苦練武藝,二年不得下山,你可敢答應?”
韓清風和韓天德都沒開口,韓希武正要答應,韓希文卻出聲了,他看了楚江南一眼,似乎要將眼前這俊逸非凡,氣宇軒昂的年輕人看通看透般,沉聲道:“三弟,不可莽撞,小心有……”
“小心有詐……”
楚江南冷冷瞥了自己的未來大舅哥一眼,幫他把潛台詞補充完整,接著又反問道:“有詐?我能有什麼詐?”
韓希文深吸口氣,麵色凝重地道:“楚公子的意思是以手中這根樹枝代替長戟,並且要在三招之內讓我三弟長戟脫手?”
“不錯。”
楚江南點了點頭,聲音充滿不容置疑的強大自信道:“這根樹枝是我剛從樹上折下來的,難道還能有什麼貓膩不成?”
韓希文還待再說什麼,被人如此輕視的韓希武卻是忍無可忍了,他臉上神色羞怒交加,雙目通紅道:“姓楚的,你太小看我‘長戟派’了。如果你能在十招之內讓我手中長戟離手。我立刻返回師門,並且從此不下山來。”
不下山?不下山你怎麼解決生理問題?沒聽說“長戟派”有女弟子啊!難道你要犯江%ba諞淮蠹桑匆笊嗷蚴γ茫炕故撬擔憧課騫媚錒槐滄櫻蛘吒紗嗌涎菀徊靠篩榪善墓糯姹潮成劍蝗綣閶≡袢聳拗嫡餉醇說幕埃切〉芤倉揮懈拾菹路紓勻喜蝗緦恕?/p楚江南沒心沒肺的亂想一通,臉上笑容透著詭異,聲音不疾不徐道:“不下山倒不必如此,怎麼說你也是寧芷的三哥。但我觀你武藝,顯然你的戟法尚未能窺及堂奧,卻是該好好地再練上兩、三年……”
韓希武哪裡還聽得下去,心火中燒,長戟一抖,跨前一步,道:“姓楚的,休逞口舌之利!你當少爺我是紙糊的不成,有本事就出招吧!”
語閉,韓希武雙手握著長戟,擺出一招起手式,戟尖直指楚江南胸腹。
戟古書中也稱“棘”是將戈和矛結合在一起,具有勾啄和刺擊雙重功能的格鬥兵器,殺傷力比戈和矛都要強。
戟為古兵器之一,創於弓箭之後,形與戈略同,皆橫刃也;舊說為直刃,不知何本?其所異於戈者,援略昂起,成斜出形,而內上亦有刃。
當然,用戟的也有許多牛人,項羽呂布、薛仁貴、李靖、郭子儀、呂方、郭盛等,可是韓希武還差得遠。
“折戟沉沙鐵未銷,自將磨洗認前朝。”